“任小姐,我們走吧。”洛天看了眼任芸瑩說道。
任芸瑩螓首輕點,淡淡瞥了任吾行一眼便是收回目光,隨後直接轉身朝著前麵走去。
沒有停留片刻,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眷戀,也沒有溫暖與熱度。
有的隻是霸業與冷漠,算計與無情。
什麼父女之情,在任吾行眼裡,都是他利用的工具。
“瑩兒,不要走,回來,落花洞女一事不是你能管的,不要再管了啊。”任吾行大吼。
他雖然與任芸瑩關係不好,雖然會利用她,但他不想看著自己的女兒與落花洞女背後的存在相鬥而離開人世。
任芸瑩可以不回來,甚至可以不認他,但他希望她能活著。
“你怕,不代表我會怕,大不了一死了之,死了,我也就可以下去找尋母親了。”
任芸瑩沒有回頭,隻有冷漠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從風中傳來。
冷漠而孤獨。
悲壯且決然。
沒有人可以阻擋她要做的事,也沒有人能攔得下她要保護的人。
為了揭開落花洞女這個千年的騙局,就算身死又何妨。
總有一天,人們會明白,這個騙局,曾害了多少無辜的家庭。
她要阻擋這一切。
人雖小,而信念卻強大。
有著強大的信念,終究可以戰勝一切敵人。
任芸瑩堅信。
信念的力量是無窮的,浩瀚如海,讓人無所畏懼,讓人勇往直前。
任吾行看著任芸瑩離開的背影,眼中有著微怒之色,這個傻丫頭。
洛天看著任芸瑩遠去的背影兩眼虛眯著,這個女孩,很特彆。
隨後咧了咧嘴,收回目光看向任吾行邪魅笑道:“任教主,我們走了,就不用送了,再見。”
說完也是轉身離去,直接無視了任吾行眼中熊熊的怒火。
“小子,你最後把呂秋雁給本座還回來,否則本座定要你好看。”
任吾行看向洛天,麵目猙獰可怖。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嘍。”洛天的聲音悠悠傳來。
任吾行在原地震怒,也能隻能原地震怒,更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洛天遠去而無法將其攔下。
李辰峰看著任吾行,本還想再裝下逼的,但是看到任吾行旁邊的天蛛地蟒那恐怖的模樣,渾身嚇得一個哆嗦迅速跑了。
媽媽呀,太嚇人了。
“嘶嘶……”
天蛛、地蟒發出瘮人的聲音,仿佛在說你丫再不跑老子一口吞了你。
很快,洛天、李辰峰,任芸瑩三人來到了那處上下山的唯一的通道處。
上下山的吊籃已被日月神教的其他人連夜修好,畢竟他們也是要下山的。
他們也沒有選擇從秘道離開,任吾行在那裡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秘道隻能用來不時之需,在不得不暴露的情況下從那裡離開,而現在,並不需要通過秘道,自然就沒必要從那裡離開。
誰敢說以後不會再來日月神教,留著那條秘道待以後上下日月神教用不香麼。
所以這一次洛天才會選擇從這裡下山離開。
“小姐……”
“讓開。”
任芸瑩沒有看他們一眼,聲音冰冷如霜。
幾位看守的人隻得退守一旁,雖然他們也知道任芸瑩與任吾行父女關係不好,但他們更知道任吾行還是很在乎任芸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