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雙眸中有著磅礴的殺意蔓延出來,他看著任吾行,冷漠地說道:“任吾行,你想怎麼死?”
任吾行發動此次獸潮,讓生靈塗炭,讓山河破碎,讓蒼穹染血,獸潮所過之處血流成河,白骨盈山,讓許多家庭家破人亡,甚至有些村莊一個不留,全部喪生獸口之下。
許多城鎮更是破敗不堪,給無數普通人的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創傷,直到許多年以後,他們都不能走出這次陰影。
談起這次獸潮人禍,依然是心有餘悸。
不願回憶不願想起,但無論他們怎樣不願意,這次的獸潮都將會成為一個夢魘,伴隨他們大半生甚至一生。
直到許多許多年以後,或許才會有人感慨曾經那些想要費儘心思忘記的事情,許多年以後真的就這樣忘記了。
時間,是撫平傷口傷愈合創傷的唯一良藥。
但曾經,也就是現在,那種痛苦,是不可承受之重的。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任吾行,難辭其咎,罪該萬死,不死不足以平民怨,不殺他,難以告慰在此次獸潮中喪生的亡靈的在天之靈在地之怨。
蔡驚雷與薛安玉等人此時看向芊吾行的眼神裡,也是蔓延出無限的殺機。
任吾行倒行逆施,發動慘絕人寰的獸潮屠殺蒼生,他的下場,隻能是人死教滅,才能稍微還清他之罪孽。
“唰唰……”
此時,四大名捕等其他強者飛身來到了洛天身後,眼中殺氣磅礴,任吾發動人間世俗浩劫,而現在,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無數強者與戰者同仇敵愾,欲置任吾行於死地,欲覆滅日月神教還天下之太平。
任吾行聽著洛天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森然殺意,洛天一次次壞了他的好事,這一次更是隻用一個幻境就退了他發動的獸潮。
洛天欲殺他而後快,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洛天,今天你必死,西北,必會落本座手中。”任吾行盯著洛天,也是霸氣宣言,聲音森然,如同寒冬裡落雪後水凝成的冰淩,寒冷而尖銳。
即使獸潮退去,他依然有著信心將整個西北控製在手中。
獸潮隻是他諸多底牌中的一張而已。
洛天看著任吾行,眼神深沉:“是嗎?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你死在本尊劍下,還是本尊折損你手。”
話畢,洛天兩眼豁然一睜,緊接著大喝一聲:“死。”
話音落下,腳下一點,身體便是如一道閃電般衝向了任吾行,現在他隻想一劍劈死任吾行,根本就不想再跟他多廢話一個字。
再跟他廢話,那都是對“話”的侮辱。
這一刻,就隻見洛天手執祖龍劍,身體在空中幻化出一道道殘影接近著任吾行。
“斬。”
在接近任吾行的時候,洛天大喝一聲,手中祖龍劍就是悍然斬下。
“唰……”
磅礴的劍氣從劍尖激射而出,帶著滔天之勢直擊任吾行胸膛。
任吾行看著洛天的攻擊斬來,眼中浮現起一抹不屑之色,也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破風聲響起,就看到任吾行身後那一群蒙麵人群中,有著一道身影同樣是幻化出一道道殘影飛掠而來,最後擋在了任吾行身前。
直視著洛天那道磅礴的劍光,一指倏地點出。
“唰……”
這一刻,有著一道如匹練般的指力從其指間湧出,對上了洛天的祖龍劍劍氣。
洛天看著這道突然出現的蒙麵身影,兩眼虛眯了起來。
“轟隆……砰……”
也就在他心存疑惑間,他的劍氣與蒙麵人的指力撞在了一起,頓時間響起一道震天巨響,一道道真氣漣漪朝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