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姐,我理解你,你是一個好女兒,卻沒有一個好父親。”洛天看著任芸瑩說道。
說完,看了眼任吾行,任吾行依然是兩眼冷漠。
洛天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繼續看向任芸瑩說道:“但你的父親,犯下了滔天之罪,我若讓他活著,便對不起這天下蒼生、黎民百姓。”
“對不起那些浴血奮戰而永遠留在此處青山中的戰者英魂,對不起那些從此之後就要過著流離失所之生活的人們,他們不知道何時才能重建家園,何時才能走出這次浩劫所造就的陰影。”
“他們,何其無辜。”
洛天眼神複雜,但聲音卻是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而在他與任芸瑩對話的同時,遠在苗疆十萬大山之中的日月神教總部東麵山頭山洞裡麵。
“吼……”
“砰……”
一聲怒吼,震動山頭,緊接著一聲爆炸聲響起,整座山峰在這一刻如同發生了地震般倒塌。
如房屋般的巨石滾落下來,山洞口,任吾行培養的天蛛地蟒躺在兩邊守護著洞裡的凶獸。
此時聽到動靜抬頭看去,就看到房屋大的巨石滾落而下當頭砸來。
天蛛、地蟒一愣,眼神中有著人性的懵逼之色。
然後,房屋般的大石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它們身上。
“噗噗……”
“吼吼……”
兩聲吼叫後,再不見天蛛、地蟒的聲音,隻有一灘濃濃的獸血從底下流出。
這天蛛、地蟒顯然是被那如房屋般的巨石砸成了肉餅,死狀極為淒慘。
這也應該是死的最倒黴的凶獸了,禍從天降,沒有死在任吾行發起的獸潮中,卻死在了家裡。
冤,何其之冤。
“吼……”
又是一聲怒吼傳來,隨後就看到一道身影從滾滾煙塵中衝天而起,最後落在對麵山頭之上。
身影白首赤足,渾身毛發如箭,張開嘴的瞬間十幾公分長的獠牙讓人見之膽寒。
這,正是那頭與任吾行進行交易的成年朱厭,身高七八米,兩層樓那麼高。
此時的它渾身是血,有著猙獰可怖的傷口,像是受了重傷。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由於自身原因,他不得離開剛才那個山洞,隻有在山洞裡麵它才是安全與完好的。
離開山洞它便有大傷,蓋因它從界外負傷逃離到地球,從界外帶來著一種神秘物質。
那神秘物質可令其身體完好,但那神秘物質隻能藏在山洞裡麵,無法隨身攜帶。
也正是因為如此,任吾行才可以跟它做交易,它也輕易不敢走出山洞。
然今天它顧不上這麼多了,直接吸收了那神秘物質的力量破洞而出。
隻是還是讓其身體出現破碎之狀,但它沒有管這些,今天,必須要為它的兒子報仇。
“吼……”
成年朱厭又是一聲大吼。
感受到其移植在任吾行腹內的胚胎幼崽已經死亡,狂躁之下直接衝出了山洞仰天長嘯,啼聲陣陣。
母子連心,靈魂相通,子亡母感應。
那頭被洛天一拳擊斃的朱厭幼崽的死亡終於是跨越千裡空間,讓遠在這苗疆十萬大山中的成年朱厭感應到了。
這一刻,它再不顧忌自身體內的大問題,而破洞而出,它要為其子報仇雪恨。
“唰唰……”
與此同時,一道道破風聲響起,日月神教駐教副教主與其他強者聞聲飛掠至此,當他們看到此處山頭儘碎,又看到一頭猿猴立於對麵山頭之時,心頭皆是猛然一顫,眼中有著濃濃的震驚之色。
“副……副教主,那裡怎麼會有一頭猿猴?”此時,一位長老看向日月神教副教主驚顫開口。
副教主也是搖搖頭,隨後說道:“教主將東麵山峰劃為禁地,非他不能入,為此還派出了他的天蛛、地蟒守在洞口,怕我們窺視。”
“現在看來,這頭猿猴,就是教主最大的秘密。”
諸人聞言也深覺有理,從自日月神教總部搬遷至此處後,任吾行就將朱厭所在的山頭列為禁地,日月神教裡麵除他一人,其餘人等,包括副教主在內皆是不能入內。
為此還專門命令他培養的天蛛、地蟒日夜守在朱厭所有的洞口,防止他們窺視。
而現在,隨著朱厭幼崽的身亡,成年朱厭已是再顧不上隱藏自己的身份,直接從洞裡麵跑了出來。
一出來就是砸死了任吾行的天蛛、地蟒。
副教主看著那頭成年朱厭兩眼微凝,這到底是頭什麼怪獸?猴子可以長到這麼大?
還是這是一頭猩猩?猿猴?
他們並不知道朱厭的存在,或許聽說過,但絕不會在這裡不是到眼前的這頭猿猴,會是上古凶獸朱厭。
“吼……”
此時,朱厭仰天長嘯,在它的眼角,竟是有著兩滴淚珠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