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總,你那是什麼情況,又惹出什麼事了不成?”孫東川問道,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蔡銘海帶隊去宏輝賓館乾嘛。
“孫局,這次可不是我惹事,你們那新來的蔡局怕是惹事了,他把吳長盛抓走了。”薑輝撇撇嘴,“不跟你說了,我得打電話跟吳董事長說一聲。”
薑輝掛了電話,翻出吳江的電話,小心翼翼打了過去。
……
苗培龍辦公室。
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苗培龍看了下來電號碼,愣了一下,竟是吳江打來的?
苗培龍以前也有過巴結吳江的想法,但因為對方對他愛理不理的,苗培龍心思也就淡了,雙方並沒多少來往,這回吳江主動打電話過來,苗培龍難免有些詫異。
接起電話,苗培龍帶著恭敬的口氣,“吳董事長,您好。”
“苗書記,我兒子被你們縣局的人抓了,你能不能給我個解釋?”吳江開口就質問道。
“哦?”苗培龍一怔,旋即道,“吳董事長請放心,我現在就了解下情況,馬上給你回複。”
“好,我等著苗書記電話。”吳江淡然道,哪怕是和苗培龍通話,吳江也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倨傲姿態。
苗培龍並不在意吳江說話的口氣,他知道對方傲慢慣了,這樣的說話口氣反倒是正常。
沒有耽擱,苗培龍立刻給孫東川打了過去……
此時的蔡銘海正在返回縣局的路上,他並不知道在這一段小小的路程裡,孫東川已經接到了好幾個重量級的電話,都是給他施壓的,孫東川這會正一個頭兩個大。
蔡銘海剛回到縣局大院,就看到孫東川背著雙手站在大院裡,冷冷地看著他從車上下來。
“孫局,您怎麼在這?”蔡銘海看著孫東川。
“銘海同誌,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局長嗎?為什麼這麼大的行動,不提前跟我彙報一下?”孫東川開口就質問道。
“孫局,隻是抓一個犯罪嫌疑人,也談不上什麼大行動吧。”蔡銘海眉頭微擰,“而且我也沒有隱瞞孫局的意思,我是想著回來再跟您彙報。”
“那你知道這個吳長盛是什麼人嗎?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麻煩?”孫東川一臉怒氣,“銘海同誌,你剛來鬆北工作,對鬆北的情況還不了解,做什麼事之前,能不能先跟我請示一下?”
“孫局,難道抓一個犯罪嫌疑人,我一個分管刑偵的副局長連做主的權力都沒有?”蔡銘海平靜地和孫東川對視著,“再者,不管這個吳長盛是什麼人,在我眼裡,他就是犯罪嫌疑人。”
“你……”孫東川指著蔡銘海,差點沒被氣吐血。
深吸了一口氣,孫東川壓下心頭的怒火,道,“馬上把人放了。”
“孫局,不能放,這個吳長盛是犯罪嫌疑人,涉及到黃紅眉的案子,他有可能是凶手。”蔡銘海拒絕道。
“黃紅眉的案子?那個案子不是結案了嗎?你還在暗地調查?”孫東川瞪眼道。
“孫局,黃紅眉的案子有很多疑點,我認為不能草率結案,所以這些日子,我依然在調查。”蔡銘海點頭承認。
孫東川聞言怒道,“我不管你從黃紅眉的案子裡又查到什麼,我要你現在馬上將吳長盛放了,馬上!立刻!”
孫東川明顯是動了真火,冷冷看著蔡銘海。
“孫局,很抱歉,我沒辦法放人。”蔡銘海搖了搖頭,拿出那一小袋白色粉末道,“剛剛在抓吳長盛的現場還起獲了這東西,因此,吳長盛還涉嫌吸粉,更不能放。”
孫東川臉色變了一下,沉默片刻,依舊堅持道,“蔡銘海,先把人放了。”
情急之下,孫東川已經直呼蔡銘海的名字。
蔡銘海看著孫東川,堅定而緩慢地搖搖頭。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駛進大院,車剛停穩,苗培龍就大跨步走了下來,看到孫東川,苗培龍急忙走上來,開口就道,“人呢?放了沒有?”
“還沒。”孫東川嘴角抽了一下。
“怎麼還沒放?”苗培龍不滿道。
孫東川還沒來得及說話,蔡銘海直接道,“苗書記,這人涉嫌命案,不能放。”
聞聽蔡銘海此言,習慣了在鬆北說一不二的苗培龍頓時怒了,盯著蔡銘海嗬斥道,“這裡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你不放人,我先撤了你的職!”
苗培龍這脫口而出的話分量很重,孫東川聽了臉色微變,趕緊將苗培龍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