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完全不知情,蔣盛郴是在吳惠文辦公室被帶走的,事先完全沒有知會我。”徐洪剛苦笑道。
“那你有沒有問問楊學正,他作為市紀律部門的一把手,應該會了解相關情況的。”蘇華新皺眉道。
對啊,怎麼忘了先問問楊學正了!徐洪剛拍了下額頭,他這情急之下就想著給蘇華新打電話,忘了楊學正可能會比蘇華新知道得更清楚,隻是楊學正如果知情的話,怎麼沒通知他?
徐洪剛壓下心裡的疑惑,道,“師兄,那我先給楊學正打個電話。”
“行,你先問問,回頭告訴我是什麼情況。”蘇華新點頭道,他其實可以直接打給陳正剛了解詢問,但在不了解的情況下,蘇華新也顯得相對謹慎,並不想冒然出麵去問此事。
掛掉電話後,蘇華新眉頭緊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擔心過頭了,總感覺蔣盛郴出事隱隱傳遞出了某些不太好的信號。
徐洪剛給楊學正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徐洪剛臉上換上一副笑容,“楊老弟,這會忙嗎?”
楊學正猜到徐洪剛是為了什麼事打電話過來,笑道,“徐市長,有什麼事儘管說。”
徐洪剛便問道,“楊老弟,我剛聽說蔣盛郴被省紀律部門的人帶走了,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楊學正點頭道,“知道。”
徐洪剛目光一凝,急切地問道,“是因為什麼事?”
楊學正道,“那肯定是因為古華集團的事嘛,昨天喬梁不知道從哪得到了一些重要線索,和吳惠文直接趕往省城去跟陳正剛書記彙報了。”
徐洪剛臉色微變,“楊老弟,昨天你就知道這事了?”
楊學正點點頭,“嗯,昨天喬梁來跟我彙報了一下。”
徐洪剛登時不滿道,“楊老弟,那你昨天怎麼沒及時跟我說?”
楊學正笑嗬嗬道,“徐市長,我跟你說也沒用嘛,昨天喬梁拿過來的資料我看了,蔣盛郴的問題很嚴重,就算徐市長提前知道了也於事無補。”
徐洪剛被楊學正這話堵得啞口無言,此時的他也意識到剛剛說話的口氣不太妥,楊學正並不是他的下屬,而且他還得拉攏對方,跟楊學正說話還真得注意一點方式,不過他剛才表現出來的不滿也是下意識的反應,並不是針對楊學正。
定了定心神,徐洪剛再次問道,“楊老弟,蔣盛郴的問題真的很嚴重嗎?”
楊學正點頭道,“沒錯。”
聽到楊學正肯定的回答,徐洪剛一臉無語,楊學正既然這麼說,那蔣盛郴是徹底完蛋了,就算蘇華新出麵,恐怕也沒辦法將對方撈出來了,更何況蘇華新怕是也不願意沾惹這個麻煩。
無奈歎了口氣,徐洪剛臉色有些陰鬱,他費了不少心思力捧蔣盛郴進班子,結果這家夥這麼不靠譜,這麼快就出事了,尼瑪,蔣盛郴出事也就算了,關鍵是會影響到他在市裡的布局,這著實讓徐洪剛糟心不已。
徐洪剛在為了蔣盛郴的事心煩時,另一邊,吳惠文已經在謀劃相關的人事問題,蔣盛郴出事,此刻擺在吳惠文麵前的迫切問題就是市中區的書記人選,她要儘量爭取將親近自己的人安排到這個位置上,而當務之急就是先物色合適的人。
人事調整曆來都是關鍵的問題,尤其是當前市裡的局麵對吳惠文不太有利,蔣盛郴出事,不僅能在某種程度打壓徐洪剛最近的囂張氣焰,同時對吳惠文來說亦是一個改變班子格局的契機。
此刻,在吳惠文腦海裡浮現出了兩個人選,一個是現秘書長沈飛,一個是以前擔任過秘書長,現在已經被調到人大的張海濤。
吳惠文對張海濤的印象一直不錯,兩人之前是有過工作交集的,她在擔任江州市長時,張海濤是副市長,因此,吳惠文對張海濤的能力和品性都有較深的了解,對張海濤也頗為欣賞,這次她重新調回江州擔任書記,早就被邊緣化的張海濤其實第一時間就進入了吳惠文的視線,吳惠文亦有在心裡考慮重新啟用張海濤,但之前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職位,所以吳惠文也隻能暫且按捺住內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