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與市的邊界。
抵達後要走的路，就是聲頻裡留下的信息。
陸南深估算了一下大致時間，至少要五個小時，這還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
陳葉洲看著路線地圖上被標注的那條線，又利用導航重新定位了一下，遲疑說，“如果定位第一段路的終點，從工作室出發會有四條線路可供選擇，凶手給出的這條線是用時最長的方案。”
陸南深和年柏宵看了一下，的確是。如果按照曲調給出的信息去走的話，開車需要四個多小時，但其他路線有近路，在時間上能省下不少。
年柏宵選了其中一條路線，又對照著地圖看了看，跟陸南深說，“如果我來開車，時間上會更快些。”
節省第一段路程的時間，留出更多的時間去趟樹林那條路，因為那條路目前來說還有歧義，一切都得等找到了位置再看。
陳葉洲也讚同年柏宵的做法。
“以防萬一，我會帶著手下便衣跟著你們。”
方笙見狀，說，“我和杭司跟你們去。”說完看向杭司，“是吧？”
沒等杭司發表意見呢，陸南深一口回絕，“不行。”
“為什麼？”這次是杭司問。
陸南深想都沒想，“太危險了，對方什麼情況我們一無所知。”
“就是有危險我才跟著。”杭司看著他，一臉嚴肅的，“凶手狡詐的，他能猜不到會有警方的人跟著？萬一使點什麼手段讓大家自顧不暇呢？你覺得你能保護得了自己？”
年柏宵剛要開口，方笙就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
這一下沒懟對位置，對側腰上了。胳膊肘的勁兒往往都是寸勁，麵積還小，懟人就疼。年柏宵吃痛了一下，捂著側腰嘖了一聲，挑眉看方笙，“撞壞了你負責？”
擱從前方笙肯定就上手了，邊幫他揉，又俗稱占便宜，邊夾著嗓子說，“好的呀柏宵學長，讓我負責你一輩子都行呢。”
現在……
“哪能輪到我啊。”方笙沒好氣地說了句。
聽得年柏宵一頭霧水的，什麼跟什麼？
陸南深見杭司眉色凝重，怔了怔。
杭司說，“不讓我們跟著也行，你跟我打一架，打得過我就不跟著了。”
“哎哎……”方笙一聽這話也顧不上跟年柏宵置氣了，趕忙上前打圓場，“和氣生財啊，陸學長，司司的意思很簡單，人多力量大。”
心裡直念叨小祖宗啊，知道你有身手，可你家的陸南深也見得是弱雞啊，真要是比劃你萬一不是對手呢？
杭司看了方笙一眼，眼底幾分疑惑。
好端端的打什麼圓場啊？她說錯了嗎？
將方笙拉到一邊，杭司看向陸南深，“人命關天的事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但凡你有年柏宵一半的身手，我都放心。”
年柏宵聞言美滋滋的，“那是，不過有我在，你放心。”
方笙深吸一口氣，那句“你是不是傻”已經衝到了嗓子眼，又被她生生咽下去了。
陸南深沒理會年柏宵，他看著杭司，眸裡有淺盈盈的笑意，恰似昆侖山巔之雪，純淨惑人。“所以，你不去的話會擔心我，對吧？”
杭司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麵色怔了怔，稍許清清嗓子，“我收了你大嫂不少禮物，理應照顧你。”
陸南深哦了一聲，仍舊含笑，“那……好。”
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