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量多。
陸南深打量著她,“挺好看的。”
杭司長得漂亮,從小到大誇她的不少,所以聽著彆人說她漂亮她也不會太當回事。像是此時此刻她就沒以為然,轉身去淋浴間拿了瓶浴液出來遞給陸南深,“我的浴液是水蜜桃味的,你看你能接受嗎?”
她覺得木質香更適合他。
陸南深沒打開聞,笑說,“能接受。”
真能接受?
“你確定不用聞一下?”杭司狐疑地問。
她是被宿友安利買了這瓶沐浴液,每次用完她都覺得自己是隻行走的水蜜桃,味道香甜得連她個女孩子都受不了,何況他個大男生的。
陸南深微微一彎腰,湊近她,嚇了她一跳。他笑,“聞你身上的就行。”
像是開玩笑的成分,杭司沒往心裡去,瞅著他,“陸南深,外界都說你社恐,我覺著你不像啊。”
陸南深斂眸想了想說,“可能……我覺得你很好相處吧,跟不熟的人我就不愛說話了。”
杭司想了想,可能也是吧,這人與人之間相處都得看氣場搭不搭。一見如故就能打開話匣子,否則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
“你不會覺得我話多吧?”陸南深看著她問。
就這眼神,乖乖的又小心翼翼,唯恐她不高興似的。弄得杭司一時間覺得自己嘴欠了,沒事問這乾什麼呢?她連連擺手,“沒這麼覺得,真的。”
說他開朗吧又不是,論話多他肯定不及年柏宵。
“你彆誤會啊,我剛才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句。”杭司怕傷害到他,趕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將沐浴液塞他懷裡,“這個味道你能接受就行。”
她出了洗手間,但很快又折回頭,頭探進來說,“不過得提醒你一句,今天的早餐氛圍肯定很熱鬨,你有點心理準備。”
真是熱鬨。
等一進餐廳,陸南深就深刻體會到杭司口中的“熱鬨”為哪般了。
女孩子多,眾多目光幾乎都是第一時間掃過來的,緊跟著就是暗呼聲和竊竊私語。
年柏宵個大直男一臉懵,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問陸南深,“我臉沒乾淨?頭發亂?”
“都挺好,就是太好了。”陸南深擇了靠窗的位置,一抬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杭司,衝著她擺擺手。
一時間,女孩子們的眼神又落杭司身上。
航司也差不多忙完了,沒理會周遭的目光。見他倆來了就端著早餐過來,順便抬手在空中一劃拉,食指和拇指一捏,跟陸南深說,“伸手。”
陸南深乖乖照做。
杭司像是捏了東西似的,放在陸南深的手心裡。
又同樣動作要年柏彥也伸手,年柏彥始終處於懵逼狀態,不明就裡地攤開手,然後眼睜睜看著杭司也放了什麼東西在他手心裡。又抬手左看右看的,乾嘛呢這是?
杭司抿唇笑,“你倆一進來,這餐廳裡的桃心就泛濫了,我隨手捏了兩顆給你倆,女孩子們的心思你們要領情。”
陸南深但笑不語。
年柏宵愕然,等反應過來後說,“她們好閒啊。”
杭司嗯了聲,“你倆賞心悅目唄,大家愛看愛說也正常。”
年柏宵不解,“說什麼?”接著恍悟,“肯定是他進你屋子的事情!杭司,你太善良了,他其實——”
“我其實是不想讓大家誤會。”陸南深沒容年柏宵說完,嘴角微微下沉,眼神裡的光就黯淡下來了。“杭司,你剛剛也聽到她們說什麼了吧?”
杭司正要撕饃泡湯呢,見他這般,一時間就覺得自己大快朵頤的不好。饃就放下了,輕聲說,“女孩子嘛,比較喜歡想象,誰讓你倆長得帥呢,是吧?換個角度去想也是好事,說明你倆太出眾了。”
心想的是,像他這種音樂天才可能就是很敏感,再加上音樂圈裡也挺亂的吧,他不想被人往那方麵想也正常。
女孩子們的話吧說得其實挺露骨的,她剛剛正好也是聽了那麼一耳朵。
說倆帥哥住一間房挺曖昧,還討論他和年柏宵誰在上誰在下,各種浮想聯翩。這話如果是男人討論女人,那就是妥妥的下作和耍流氓,但女孩子們之間說這話,哪怕是當事人聽了可能也不會覺得什麼。
雖然杭司也覺得她們有點過分。
她想到昨晚上陸南深笑笑沒說話的時候,應該就是當時的小姑娘在討論這類話題。聽一次也就罷了,總聽到有人這麼說的確不舒服。
年柏宵始終沒跟上他倆的節奏,“等等,什麼說什麼?”
陸南深視他為空氣,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了杭司放在旁邊的饃,撕成小塊,儘數放她湯碗裡。“我隻是覺得她們太吵了,想個辦法早點讓她們閉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