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也見不著他大哥。
靳嚴歎,這又蹦出來一個。
年柏宵見靳嚴一臉為難,十分不解,“不是讓你個人讚助,陸門拿不起錢?”
陸門當然能拿得起……
靳嚴挑明了說,“年小先生啊,你賣命保護彆人就是為了賺讚助費,這種事讓你大哥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彆再誤會了陸門。
年柏宵微微一怔,大哥會怎麼想?
“十有八九會覺得……我這筆生意做得還不錯吧。”年柏宵可沒想著什麼臉麵不臉麵的問題,又糾正了靳嚴的說辭,“我沒賣命,頂多就是賣力氣。”
“問句話,年小先生也彆嫌我問話問得直。”
年柏宵一點頭。
靳嚴遲疑,“年小先生是……缺錢?”
之所以遲疑是因為他很清楚年家的情況,現如今雖說他大哥年柏宵進去了,可年氏資產不容小覷,據他所知,這年小先生也是涉足年氏資產的人。
就聽年柏宵說,“缺,我們車隊每年都很缺錢。”
暫且不說每年大大小小的賽事,就說平時養人養車那都是不小的費用。他們教練這個人平時也不愛跟那些投資商拉攏關係,見不得趨炎附勢的事,所以成績雖好,但難保在圈子裡會被人落井下石。
這類的事多著呢。
靳嚴看向陸南深。
陸南深聽年柏宵說後半句話的時候也就理解了,朝著靳嚴一點頭,“我覺得他的方案可行,而且他的身手不比陸門保鏢差。”
這小子他曾查過,綜合格鬥術很強。
見陸南深都這麼說了,靳嚴也就許可,但還是強調他倆,需要幫忙的話一定要聯係他,他隨叫隨到。
陸門這塊算是大致解決了,就是……
“要你大哥完全放任不管也不可能,畢竟你是他弟弟。”靳嚴強調了句。
陸南深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那把權力交椅會讓人掌控欲膨脹?”陸南深問了句。
靳嚴笑了,“跟權力交椅無關,你大哥本來就習慣掌控,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坐在那把椅子上。我明白你在想什麼,你覺得你大哥活成了你父親的模樣。”
“不是嗎?”
“不一樣的。”靳嚴搖頭。
然後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關鍵,“有你大嫂在。”
陸南深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
他的那位大嫂可謂是女子傳奇,有著能跟男子一決高下的狠辣,也有著不染世塵的灑脫。她習慣自由,必然是能鉗製大哥習慣掌控的毛病。
“但是,”靳嚴話鋒一轉。
陸南深歎氣,“老神仙,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說話大喘氣了?”
靳嚴眼裡笑盈盈的,“我隻是想到哪就說到哪,把有可能將會發生的事跟你提前報備一下。比方說,你不想讓陸門插手來管你的事,尤其是,你的人。”
最後三個字他咬得很重。
年柏宵在旁一聽,一揮手,“我當然不用你們陸門來管。”
靳嚴彎唇,“南深小少爺的‘我的人’,怕不是字麵意思吧?”
年柏宵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了。
陸南深挺沉靜的,問靳嚴,“你想說什麼?”
“一個毫無親情牽掛的大學生,無緣無故停學又人間蒸發了將近兩年,背景看似簡單,可兒時經曆和失蹤的這兩年經曆查無可查,這樣的人怕是你大嫂比你大哥還要關注。”
靳嚴的身體微微前傾,“因為,她跟你大嫂的情況很相似。”
陸南深的嘴角牽動了一下,“杭司沒那麼複雜。”
“但願。”靳嚴輕聲又補上了句,“你也要求神拜佛,彆讓你大嫂對你的人感了興趣。”
陸南深沉默良久,突然唇眼沾笑了,靳嚴瞧他這般神情心中警覺,感覺像是沒什麼好事呢。
就聽他問,“老神仙,你是不是被我大嫂收買了?”
一聽這話,年柏宵最先坐不住了。
陸門內部站隊的事啊,這是他能聽的嗎?萬一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被人當場滅口了怎麼辦?
但現在立馬起身離開是不是太明顯了?
年柏宵這個時候特彆想變成個聾啞人……
靳嚴聽了這話倒是一臉無奈的,“外麵的話小少爺能信?我所屬陸門,不屬於任何人。”
陸南深眉頭一挑,就等著他說但是。
靳嚴也不負所望,接著道,“但是,你大嫂那個人不好得罪,我是真怕她,所以她交代的事我能幫著辦就辦了。”
陸南深哦了一聲。
年柏宵心說,這不就是陸門長媳的人嗎?
“你可彆誤會。”靳嚴強調,“對陸門利益有損的事我一概不做,就算是你大嫂的吩咐也不行。”
換言之,他就算站隊也是站的有原則的。
陸南深輕笑,“總之老神仙既然是我大嫂的人,那你說的話她也能考慮個三分。所以我求神拜佛沒用,倒不如求你。”
“求我?”
“是,讓我大嫂彆對杭司感興趣,我想這麼一件小事老神仙能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