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跟你說啊……”
每次說到滄陵都會被陸東深無情打斷,陸南深也多少知道滄陵的事,但對於大哥為什麼更喜歡叫大嫂夏晝就不得而知。最後還是饒尊那位京城太子爺一語道破天機,“你大哥當年是從滄陵地頭蛇譚戰手裡搶了你大嫂,沒錯,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強取豪奪用儘了卑劣手段,你說他能喜歡叫她蔣璃嗎?蔣璃,那是屬於江湖的,不屬於你大哥。但其實你大哥他也不喜歡夏晝這個名字,因為我跟夏晝是青梅竹馬……”
為此大哥很不高興,就因為饒尊的這句解釋沒少在股市上折騰饒尊,然後跟他解釋,“彆聽他胡說八道,你大嫂跟譚戰沒半點關係。還有什麼青梅竹馬,太可笑了。”
其實他也不是好奇,哪怕是他大哥,那也是彆人兩口子的事。但陸東深就是挺較真的,倒是大嫂,風輕雲淡地說,“我在滄陵的確是譚戰的人,跟饒尊嘛,雖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青梅竹馬,但的確算是少年長大。至於你大哥……嗬,強取豪奪四個字來形容他都是美德了。”
關於名字的爭論,著實不妙啊。
所以那次大哥狠狠咬出夏晝這個名字是有緣由的,據說大嫂為了找原料一聲不吭地走了,大哥都快把整個城市翻過來了才知道她去了他當時所在的地方,因為聯係不上夏晝,所以打了電話給他。
就這麼一個隨性的大嫂,用饒尊的話說就是,一個陸門再大在你嫂子眼裡也都是牢籠。
所以,陸南深能一下讓夏晝主動聯係他也是有訣竅的。
那天他拍了張吸血花的照片發給了夏晝,照片
連半分鐘都不到,陸南深就在那倒計時呢,夏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吸血花?誰弄的?”可謂是開門見山。
陸南深告知是一位朋友。
夏晝倒是敏感,“女朋友?”
陸南深當時也沒跟夏晝多講,就詢問吸血花的事。夏晝感歎,“你女朋友好眼光,這東西挺貴的呢,市麵上不常見。”
問及功效,夏晝用了幾個字總結——
氣味能清目醒腦,用來做藥引的話有鎮定效果。
杭司聽到這話後恍悟了,“也就是說,其實青雲觀的大師父認為芸芸還是生理性問題。”
“說她是生理性反應也對。”陸南深輕聲道,“有時候心理和生理就是相互影響。”
杭司承認這點,“那咱們就先看看大師父的本事,如果真把芸芸治好了,那我們也省事。”
陸南深就嗯了聲,沒下文了。
杭司這才發現他還箍著她的手腕呢,他這手啊,可是首席指揮家的手,真是漂亮得緊,但手勁也是挺大,竟還能把人給劈暈了,以前她總覺得他雖不說弱不經風吧,但也不是力量型的,今天倒是又讓她另眼相看了。
“你是在生氣?”她問他。
這話就像是打開陸南深的情緒鑰匙了似的,就見他垂眸看著她,挺認真地回答,“對。”
杭司的嘴巴張了張,還這麼,直言不諱嗎?
“杭司我問你。”陸南深目光灼灼,“如果芸芸醒過來還要繼續抱著我怎麼辦?”
一句話給杭司問愣了,想了好半天說,“那……你再劈她?”
陸南深盯著她,眼神裡閃過一抹愕然,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杭司笑得有點言不由衷的,“是不大……好哈。”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除非剛才隻是臨時狀況。
“杭司,我不想被她抱,也不想抱著她。”陸南深一字一句說。
杭司一眼看進他的眸底深處,毫不遲疑和決絕的。
“好好好,你先彆急啊,我想辦法,一定能想出辦法你放心。”杭司趕緊寬慰他,很少見他用這麼嚴肅的口吻說話呢,看來是真的不情願。
“現在芸芸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說不定她醒了之後不愛抱你愛抱我了呢?是吧?樂觀點啊,交給姐姐我。”
不料這話說完,就見陸南深的臉色更難看,俊挺的眉心都皺了,眼裡的不悅很明顯。
杭司真心覺得……哄個男孩子開心可真難啊。
她剛才那番話有什麼問題嗎?
見陸南深一臉不痛快的樣,杭司真是又氣又好笑的,於是就更想逗逗他了。“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芸芸長得不好看嗎?漂亮的姑娘誰不想抱啊?而且你是被抱,男孩子嘛,大度點。”
這話說完,就見陸南深忽然笑了,還鬆開了手。
杭司以為他想開了,沒料到陸南深朝著她湊近了一步,她覺得他嘴角的笑怪怪的,下意識後退一步。可他再次逼近,似笑非笑說,“可是我覺得她沒有姐姐好看啊。”
最後的字眼似歎息,隨著他壓低的臉似清風般落在她鼻尖上,癢癢的。
杭司一個呼吸不暢,又往後退了退,後背就抵住樹乾上。再想往旁撤,陸南深的手臂橫過她臉頰搭在樹乾上,見她又要往左邊移,他另一條手臂也隨即搭上,她就被圈在他的胸前了。
陸南深微微側臉,眼裡藏笑,“我不想抱她,想抱漂亮姐姐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