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種特傳統的鬼片。
就見她看向這邊時嘻嘻在笑,嘴裡還在極小聲地嘟囔著,像是在說什麼有意思的事似的。
芸芸爸媽都在旁邊站著顯得很是憔悴,誰都不敢上前來拉她。杭司跟在芸芸身後,也不輕易打擾她,就是抬頭朝陸南深和年柏宵這邊看了一眼。
年柏宵小聲問陸南深,“她是在說話嗎?說什麼呢?”
陸南深說,“你看、你看,看你後麵。”
年柏宵一個激靈,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是幽長的走廊,隻開了腳燈,所以光線很暗,乍一看還怪空曠瘮人的。
“我後麵有什麼?”
陸南深輕歎,“我是在告訴你她在說什麼。”
年柏宵這才明白,虛驚一場的,可緊跟著心又提了起來,“但是她看見我後麵有什麼了?”
“神誌不清的人說的話你還信?”
也對啊。
可是怎麼就朝著這邊過來了啊喂……
年柏宵見芸芸朝著這邊一步步過來,一時間竟緊張地不知所措,但轉念一想也沒事,身邊還站著陸南深呢,也未必是衝著他來的。
實在不行他就眼疾手快,推陸南深上前……
“禍害”陸南深的念頭剛起,就見芸芸加快了腳步,都快竄到跟前了,年柏宵眼疾手快一把將陸南深扯到身前做擋箭牌。
依照他對形勢的預判,陸南深肯定不會乖乖束手就擒,那兩人不免來番撕扯,正好方便他扯著陸南深趁機離開,大不了就來個你追我逃的場麵唄。
不想陸南深就大大方方地站在那,任由芸芸張開雙臂朝他而來。
年柏宵愕然,幾個意思?
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突然聽到一道聲響,幽幽的十分熟悉。年柏宵一下想到了是什麼,抬眼再一看芸芸竟然杵在原地不再向前,稍許轉頭看著杭司。
陸南深也沒料到芸芸會有這種反應,麵露遲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芸芸爸媽都挺緊張的,不知道接下來能發生什麼事。
客廳入口處站了一道身影,是長戒大師父,他站在那不動聲色的,隻是給芸芸爸示意了一個眼神。
但芸芸突然在原地靜止,似乎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杭司將手裡的歃血哨撤離唇邊,跟芸芸說,“來我這裡。”
意外的,芸芸竟然就聽話了,朝著杭司一步步走過去,到了她身邊後輕輕拉住了杭司的手。
跟白天的情況的確不一樣,相比白天的急躁和無所適從,晚上的芸芸似乎安靜了不少。但總是在笑,哪怕她現在是拉著杭司的手呢還在笑。
就是發自內心的笑,盯著杭司一臉癡迷的那種。
然後杭司就聽她在說,“走啊,走啊,你在我也在,所以可以走了。”
芸芸說這番話時語氣顯得很真誠,杭司卻聽得心裡發毛,走?走去哪?
就見芸芸爸朝著這邊示意了一下,杭司看過去,芸芸爸悄悄地指了指花園的方向,意思很明顯,讓她引著芸芸去大師父布的道壇。
杭司微微點了點頭,彆管她信不信大師父那一套,先引過去看看情況再說。可剛想拉著芸芸走,就見芸芸突然麵露驚恐,一把掐住杭司的脖子,歇斯底裡地大叫,“不行!來不及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