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控製不住的酸澀。
舒意歡覺得他真不是個東西。
“該說失望的人,應該是我吧?傅司寒,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肯罷休?”
“彆亂說話!”
傅司寒現在很忌諱這個字。
尤其,想到舒意歡昨天晚上,毫無聲息的樣子,心中就很慌。
“醫生說了,你是情緒過於激動才暈倒的,保持好心情。”
舒意歡眼中的淚珠滾落,錯愕掛在了臉頰。
“你說什麼?”
“沒聽清?”
傅司寒不愉:“不是你一直想要逃跑,去見老情人,急火攻心導致的嗎?”
舒意歡愣了幾秒,緊接著恍然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幾天,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一直衣食無憂,安然無恙?”
“那不然呢?”
他隻是暫時,讓她失去了自由而已。
舒意歡紅著眼睛,看著他:“傅司寒,如果我說,我這次昏迷的原因,是因為被人斷了食物,你相信嗎?”
要不是主臥連著衛生間,有自來水,恐怕她根本撐不到現在。
傅司寒當然不信。
他沒有吩咐過,底下人怎麼會陽奉陰違。
況且,管家對她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你不會想說,是舒曼西吧?”
“除了她之外,還有誰會如此恨我?”
然而,當舒意歡說完這話後,傅司寒的麵色,卻是一寸一寸的沉了下來。
“舒曼西隻有昨天晚上,才來過禦恒灣,我知道你討厭她,但沒必要編出這樣的理由吧?要不要我叫管家,醫生過來,當麵和你對峙?”
他竟然覺得,她是在誣陷舒曼西?
舒意歡好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心徹底寒了。
他居然會覺得,她是這樣的人?
“你袒護舒曼西的樣子,真讓我覺得惡心!”
果然,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你說什麼?!”
傅司寒儘心照顧了一夜。
換來的,卻是她的又一頓嘲諷。
舒意歡看著他的臉,侵蝕的酸水湧上喉嚨,跑下床抱著垃圾桶吐了起來。
但她這幾天,什麼東西都沒吃,吐也吐不出東西。
胃好疼……
心口,更疼。
生理淚水控製不住地掉落。
就算被討厭,傅司寒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怎麼又孕反了?”
舒意歡連話都說不出來:“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