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歡充耳不聞,固執繼續調查著。
傅司寒想到真相,心臟處好似在被各種情緒拉扯著,傳來陣陣痛意。
他動了動唇,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沉默了幾秒鐘後,傅司寒退了出去,親自去廚房冰箱拿了便捷麵包,還有水,放在了舒意歡的手旁,方便她餓了可以及時吃到。
黑夜籠罩著整個盛京,禦恒灣內到處都是祭奠所需要的用品,氛圍壓抑到了極點。
傅司寒站在庭院內,望著不遠處的靈堂,忍不住低頭點了根香煙,吐出了細長的煙霧,眉宇之間更是難掩的煩躁。
他想不通,他隻是想要和舒意歡好好在一起,不明白為什麼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嗡嗡嗡’,忽然,放在西服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傅司寒愣了下,掏出看了眼,就發現是宴茉茉所撥打過來的,不由地蹙了下眉頭。
她打電話過來乾什麼?
他這會兒的心情不好,直接摁下了掛斷鍵,沒有接。
但是那端的宴茉茉,卻是又鍥而不舍地打了過來……
傅司寒的眉骨突突直跳,麵露不悅,被吵的沒辦法接起。
“什麼事?”
電話那邊的宴茉茉,被吼的愣了一秒鐘,聲音有些委屈。
“阿,阿寒,我就是聽說了嫂子母親的事,有些擔心你們,打電話過來問一下。”
傅司寒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不太好。
他深吸了口氣,“抱歉,最近發生的事有點多。”
“沒事的阿寒,我可以理解。”
宴茉茉的眼中精光閃過,假惺惺地問道,“嫂子她現在還好嗎?”
傅司寒想到舒意歡的情況,不由地苦笑。
“不太好,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
“唉,伯母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呢……”
宴茉茉頓了一下,故意說道,“明明我昨天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呢!”
傅司寒抓住話的重點,眸光倏地一沉。
“你昨天見過她?”
“是啊,昨天早上,我本來想要找你去一起去開發地,但沒想到去晚了一步,舒伯母告訴我你已經走了,而且,她昨天的狀態還有點怪怪的……”
宴茉茉說一半,留一半,成功勾起了傅司寒的好奇心。
他的墨眸翻湧,“怎麼個奇怪法?”
“她問我,你和嫂子,還有你父親的事……”
宴茉茉裝模作樣說道,“這都是你們的家事,我不敢亂說,回答了不知道後,就趕緊回去了,沒想到今天早上,就聽到了舒伯母的噩耗。”
傅司寒握著電話的手一緊。
看來,在昨天早上的時候,舒母就已經恢複記憶了……
宴茉茉佯裝自責,害怕地說,“阿寒,我是不是當時不該這樣回答啊?我總覺得我是害伯母的罪人……”
她不是。
真正的罪人,是他。
他不該將舒母當做要挾舒意歡的籌碼……
傅司寒陷入了深深的痛苦當中。
“彆這樣想,這不關你的事。”
電話那端的宴茉茉,悄然勾起了唇角,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她的眼中興奮的異光閃爍,手指,把玩著手機。
想要舒意歡離開,還要再下一劑猛藥才行……
……
深夜,監控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