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洲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低頭說道,“少夫人,傅總讓我帶您離開這裡。”
傅司寒的命令……
這話猶如鋼針紮在了舒意歡的耳朵中,大腦轟隆隆作響。
她又是哭,又是笑的。
她失去了親人,被摧毀了支撐下去希望,連幫自己孩子和母親申冤都做不到,隻能待在這籠中做一個廢人,傅司寒現在一定很得意吧?
可是她是一個人啊,一個會痛,會難過,活生生的人啊!
他為什麼要如此對待自己……
舒意歡情緒崩潰,真的已經被傅司寒給逼瘋了。
傅洲於心不忍,遞過去了紙巾。
“少夫人,傅總他……也是太愛您了……”
“愛?”舒意歡淚眼朦朧,抬頭可笑地說道,“可是他從來沒有問過我想不想要?”
傅洲瞬時啞然,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
舒意歡的眼淚乾涸,霧沉沉的眸間沒有一絲亮光,僵硬被保鏢攙扶了起來,一路乘坐電梯出了酒店,坐在了一輛低調的奔馳上。
“慕少,我們已經確定了舒小姐的位置。”
酒店對麵,有保鏢拿著望遠鏡,打電話彙報說道。
慕時衍陰沉著麵孔,單手開著車,“知道了。”
傅司寒,沒有權利將她藏起來!
……
傅洲按照傅司寒交代,親自開車,打算將舒意歡帶去名下的另一處房產調養一段時間。
畢竟,慕時衍始終是個麻煩,他們不想給他任何的可乘之機……
黑色的奔馳疾馳在高架橋上。
傅洲的神色警惕,一直在觀察著反光鏡,看有沒有人跟蹤。
確定沒有尾巴後,這才算是微鬆了口氣。
前麵是一段下坡。
他開著車,安心朝下行駛時……
忽然間,就看到不遠處的道路被十幾輛跑車攔住了去路。
最為首的,是一輛白色的保時捷,慕時衍抽著煙站在原地,身後站著無數保鏢,來勢洶洶。
傅洲隔著擋風玻璃,看到這一副畫麵,瞳孔狠地顫動,臉色大變。
不好!
行蹤還是被暴露了……
他猛地打起方向,想要調頭。
慕時衍冷笑一聲,掐滅了香煙,抬手接過了許澤遞來的手槍。
眯眼,打中了奔馳的輪胎。
手槍沒有裝消聲器,突然在市區響起,驚的無數車輛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舒意歡的意識忽地回攏,抬頭就看到了麵前的一幕,眼瞳錯愕。
慕時衍他怎麼……
傅洲的車輛被迫停止了原地。
他們這次出行雖然帶了保鏢,但為了不暴露行蹤,帶的並不多,真和慕時衍他們的拚起來,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傅洲隻好抓緊時間打給傅司寒,請求支援。
“傅總,我和夫人在著兆南路,被慕時衍的人給包圍了!”
傅司寒剛從法院出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原本勝訴的喜悅在這一刻蕩然無存,隻剩下了無儘的怒意。
他看慕時衍真的瘋了,居然敢和他正麵搶人!
“他馬上帶人過來。”
“好的。”
掛斷電話後,傅洲和其他的保鏢走了出去,護在了那輛奔馳車前。
慕時衍的眉目沉戾,“彆逼我動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