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
“這就是讀書人？”
人群中，一名身穿粗衣，麵容英俊，手裡捧著一卷古書的少年，滿臉不屑的說道：“還以為文界是傳道聖地，如今看來，不入也罷！”
在他手裡，古書綻放微弱的金光。
好似認同粗衣少年的話。
“是嗎？”
王羲之眼睛微眯，目光如劍，詢問道。
他的聲音不大，卻自帶浩然正氣，能讓人下意識的吐露心裡話。
言能通神！
“不......”
書執筆剛想說不是，可話到嘴邊，立馬反應過來：“不然呢？”
說完這句話後，他看向王羲之的眼神充滿忌憚，決定快刀斬亂麻，舉起右手說道：“本長老以道心立誓，所言絕對為真！”
道心立誓！
一種與諸天萬界的契約，如若違背，將會受道心反噬而死。
不過，道心立誓聽起來很嚴重，實際上卻有漏洞可鑽。
就好比眼前的兩幅墨寶，因為無人能鑒定，所以無法分出高低。
而書執筆隻需堅定自己是贏家，就算是道心立誓，也無法分辨，自然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可惜了！”
人群中，戰荒古搖頭說道。
“那倒不一定！”
在他邊上，戰如令身穿一襲白袍，滿頭黑發披在身後，肯定說道。
他發現大秦仙庭的鬼穀子、李白、董仲舒等人，神情平靜，不見半點緊張。
這說明什麼？
說明大秦仙庭還沒有敗！
戰荒古眨了一下眼睛，難道還有什麼變故？
“是嗎？”
潭水上，王羲之再次詢問道，與上次詢問方式不同，這次他沒有使用浩然正氣。
“本長老都以道心立誓，豈能有假？”
書執筆看著始終淡然的王羲之，不知為何，生出一絲不安，憤怒的說道。
“我給過你機會的！”
王羲之冷漠的搖頭，將手中的毛筆，放在由文氣凝聚的水潭中。
黑色的墨水，瞬間染紅了水潭。
變成了墨潭。
緊接著，一股浩瀚的文氣衝天，落入王羲之書寫的墨寶中，像是解除了封印，無數道力蜂擁而至。
緊接著，一道恐怖的至高威壓，從墨寶中傳出，席卷四方。
像是有一尊無敵強者，降臨此界。
哢嚓！
無垠虛空炸裂。
三千道則匍匐，無儘法則退避。
就連站在萬裡之外的圍觀者，都感應到至高之力，如同背負無數神山，寸步難行。
這股異象，一直持續了三十息。
等異象散儘後，所有人都呆住了。
隻見書執筆寫的‘道’字，完全匍匐在王羲之書寫的‘道’字下，猶如臣子朝拜君王，搖搖欲墜，恍若隨時會消失。
眾人的目光，死死盯著王羲之的‘道’字上，仿若置身於道力世界，無儘道則縈繞周身，淨化著靈魂。
轟！
片刻之間，一道道可怕的氣息，爆發而出。
不少觀摩道字的武者，紛紛突破。
“嘶，這字神了！”
“我感覺進入特殊的修煉狀態，有點類似道則共鳴！”
戰荒古蘇醒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他身後，出現一道猿猴虛影，戰天鬥地，讓天地崩塌，萬物寂滅。
“不是道則共鳴，而是聖師授道！”
向來鎮定的戰如令，也無法保持淡定，臉色漲紅的說道，能讓人如此親和道力，隻有超凡入聖的書法聖師能做到。
何為聖師？
在武道上，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而在書法之道，聖師之下皆是入門。
隨後，戰如令看向書執筆，冷漠的說道：“這家夥要倒黴了！”
道心立誓！
沒分出勝負還好，而現在勝負已分，書執筆將承受道心反噬的後果。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