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激將哈,假如真的想在一起,彆耍小性子,鬨脾氣,把個談戀愛搞得波瀾壯闊山崩地裂,有話有事好好說話。
我高考會報考外省,鐘連偉也會去外省繼續在工地搬磚。”
趙長安望著芳英蘭:“這一走,就是物是人非的改變,你有沒有勇氣逃離家庭,跟著鐘連偉,這個還不是很了解的大男孩一起去受苦,受那種毫無未來的苦?”
“你肯定連偉一定會跟你離開?”
芳英蘭的秀眼裡麵,也露出絲絲鋒芒,顯然不甘心一直被趙長安壓得死死的。
“離開你們才有可能在一起,不離開就指著他在工地當小工,你今年18了吧,按規矩也就這兩年,你家裡能同意你嫁給這樣的一個人?
或者鐘連偉離開,也許一輩子沒出息,就狗一樣的趴在異鄉,也許十年後能耐了衣錦還鄉,回來看你夫妻兒女滿堂?”
芳英蘭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
而趙長安的父母,夏長海夫婦,也都望向這裡。
自從芳英蘭顯露了她的美麗以後,單少威的變化,他們也自然看在眼裡。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外人也乾涉不了什麼。
然而,趙長安還沒洗完碗筷子,刷牙漱口,眼角的餘光就看到單彩走了過來。
“她來乾啥?”
趙長安不禁心裡納罕。
和這妞兒如此近距離接觸,還是上次在閱江樓。
之後無論上學放學,吃飯洗碗,兩人之間的距離從來沒有小於15米。
話一句沒說過,
目光也從未對視。
單彩走到趙長安旁邊的水龍頭,打開,‘嘩啦啦’,開始洗她的高硼矽水晶玻璃飯盒。
趙長安刷牙刷的彆扭,連忙大口用水漱口,想要離開。
“你那首歌我媽說台裡定了,將作為‘史海浮沉話山川’的主題曲,省台五一勞動節晚會,也會唱。我媽問你是用本名還是筆名,還有就是授權協議,在辦公室裡。”
“我把碗放廚房。”
趙長安把碗筷放到廚房,‘單彩問我一道題’毫無誠意的忽悠了一下父母,走向工地的工頭辦公室。
單彩已經在那裡等著他,桌子上麵放著兩份統一格式的協議文本。
趙長安坐下來,仔細的看。
單彩微微的皺了皺眉毛,拿起一本《中學生數理化》低頭看書。
趙長安草草看了大約二十分鐘,這時候的合同還比較有良心,沒有什麼陷阱。
他探了一下身體,拿著單彩剛放下的鋼筆。
握筆處還帶著單彩的餘溫。
“唰唰唰~”
趙長安在本名上麵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筆名想了想,也寫‘趙長安’。
正所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真奇男子也!’
然後掏出了小電話本,抄寫下了銀行卡號,身份證號。
把協議連著擱在上麵的鋼筆一起,推給單彩,站起來離開。
“單少威那邊我會警告他,不過假如安居建築拿不到府河北岸地塊,你們最好勸說芳英蘭不要在工地上班了。”
趙長安停住腳步,轉身望著單彩。
“單少威不是一頭豬,灌酒下藥用強,敢這麼做除非他不怕夾河村三千村民活剝了他,順便砸了你們這個狀元府。
要是用錢砸,鮮花衣服黃金首飾,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為此離開了我的兄弟,我反而會感謝單少狗。
所以,請您不要這麼多事兒!”
看著趙長安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單彩,直接被憋悶得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