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
趙長安瞄了一眼宋菁:“這腿長得可夠長的了,這就伸過來了。”
“怎麼樣嫩草弟弟,雖然你名花有主了,你牛姐姐也沒啥想法,可擱在身邊很養眼不是?”
宋菁看到趙長安在瞅她的腿,心裡暗暗啐罵一口‘隻要是男的果然沒一個好德性!’
身體卻很誠實的擺了一個更加誘人的pose,朝著趙長安拋媚眼。
“三點要求,看能不能接受。”
趙長安望著宋菁:“菁姐你正常點,這樣就沒法談了。”
“你說。”
宋菁立刻收斂了媚態,心靈都在顫抖。
“第一,你辭去吉他社外聯副社長的職務,以後不再參與任何其他人和商演之間的對接,更不能抽成。”
“可以!”
假如能攀上一棵大樹,而放棄一小片隻有短時效益的小樹林,雖然暫時看來的確很吃虧,但看長遠無疑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所以即使宋菁心裡麵確實有著小小的不舒服,但是為了她的長遠利益,還是爽快答應。
按說她成為趙長安的經紀人,再去參與彆的居中聯絡也不合適。
但是趙長安要求她完全斬斷,就有些太霸道了。
就像這邊商廈需要‘霹靂火’去表演,她幾句話談一個價格再和何汀他們電話溝通一下。
幫人利己。
這在宋菁看來,真沒有什麼。
“第二,我可以給你簽署一份有限授權書,不過這裡麵我會和律師商議,說白了就是霸王條款,完全有利於我。”
趙長安目光灼灼的望著宋菁:“抽成不會少給你,不過菁姐你每次談得商演,都得以我的綜合利益為最高準則,不然我有權隨時推翻,一切後果由你承擔。”
“臥槽!”
宋菁這次是真的氣得變臉了,
直發綠!
前一刻她還覺得這棵小嫩草鮮美可口,這一刻就覺得趙長安簡直是麵目可憎。
“說你的第三條!”
宋菁已經決定了,在趙長安說完第三條以後。
就冷笑三聲,揚長而去。
從此路人!
“從今天起,菁姐你的每一筆收入,都得正規納稅。我感覺菁姐你似乎想和我翻臉,不過之前,請你看看這個。”
宋菁詫異的聽著趙長安的第三條。
感覺這個趙長安奇葩的簡直顛覆了她的三觀,讓她匪夷所思。
真想一把拽住趙長安的領口問:“你個傻蛋錢多臊得慌,有錢沒地兒扔?”
就看到趙長安從錢包裡麵,拿出來一張折紙。
“什麼?”
宋菁接過折紙,打開。
在幽幽的路燈下她看到,是一張澄湖區稅務局的納稅發票。
10月1號婚禮演唱《那些年》收入所得80000元。
稅率40,速算扣除數7000元。
納稅額,18600元。
宋菁看得滿臉震驚,拿著發票的手都在抖。——她居然有幸遇到了傳說中的蟶子!
“這就是我要脫離吉他社商演的原因,上次曾昊給了8萬,我得到3萬2,扣除這18600,還有服裝道具,我最終落進口袋大約1萬。
而曾昊這是特例,菁姐你也說了,我現在的行情大約在1萬5到2萬之間,我拿著40的提成,卻要替大家交100的稅,這個模式肯定不能長久。
當然,按照原有的模式,我4吉他社4菁姐2,也沒有任何問題,不過這種存在就會讓我成為異類,很被動。
所以我要求吉他社從此所有的收入——,你明白?”
“我不明白?咱們都是學生咧!”
宋菁怒著質問趙長安:“知道麼,社裡的很多成員,不過是想掙一點零花錢,要是這麼搞,就等於在逼迫音樂社舞蹈社——,姑娘們站了一天掙個百十塊錢,容易麼?”
趙長安歎了一口氣,這時候大家的思想還有些小落後。
不像二十年後,人們的納稅和個人信用直接掛鉤。
人人以納稅為榮,方便買房買車小孩上學。
“所以我要割裂,現在的問題是菁姐你是和我割裂,還是和以前的方式割裂。”
“我還是不明白,要不就是你高尚的是一個聖人。”
宋菁的嘴角帶著冷笑。
趙長安抽出兩支煙,給宋菁一支,自己一支,示意她和自己一起躲進路邊的小竹林。
“哢。”
“哢。”
兩人在小竹林裡麵吞雲吐霧。
“菁姐你的野心,是要當一個好經紀人,而我的野心,是你的千萬倍。”
“學弟你好偉大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