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臣,鐘連偉,還在機房搞小遊戲建模,值班的高盛,於朝陽,幫著打下手。
辦公室那邊,文燁改行當起了化學家,正在他那張清理乾淨的桌子上搞瓶瓶罐罐顯微鏡酒精燈冷凝管量筒——
“真準備在未來給咱們國家捧回來一個諾貝爾呀?”
這間辦公室裡麵全是濃鬱的草藥氣味兒,趙長安離著文燁的化學桌遠遠的。
“我這邊明天就能搞定,後天去陽慕,身邊缺少一個牛犢子一般健碩的打手,有沒有興趣。”
“錢小勇在明珠還能算一個芝麻一樣大的小蝦米,出了明珠他就是一條夾著尾巴的喪家狗;指著他跑跑路打探一下消息還行,彆的就不要多想了。”
文燁眼睛盯著量筒,小心翼翼的朝裡麵滴液:“那個胖子一米九兩百多斤,以前是散打教練,蹲過號子挨過砍刀。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廠子害怕環保查他,平時都是大門緊閉,裡麵養了幾條狼狗,還有一群親戚連親戚的工人,想要強行帶走,不是一般的難。”
“這可不是太子你的風格啊?”
趙長安詫異的笑。
“不是怕,而是不智,也不值!我聽錢小勇說張順的母親在那兒自由自在,也沒有人限製她的自由。穿得用得都是高檔貨色,金鏈子金手鐲金戒指小型機,——她那地兒連個基站都沒有,手機是純擺設,——過得舒服幸福得很。人家一個離婚的老女人找一個有錢的男人依靠,咱們是不是狗拿耗子?”
文燁放下手裡的膠頭滴管,丟給趙長安一支煙:“你在這裡以為人家水深火熱,可人家說不定在那裡承恩雨露如魚得水。咱們去救人家,指不定人家還不領咱們的情,輕一點的是罵咱們多管閒事,要是厲害一點告咱們強搶民女,那可是要喝稀飯。”
趙長安一時詞窮。
他之所以這麼選擇,有些事情兄弟們的話不會說太明白,可趙長安他懂。
說句誇張一點的,張順甚至可以忍受莫彤彤和不同的男人鬼混,卻無法忍受一個腦滿肥腸五十多歲的老混子,把莫彤彤當做豢養的玩物。
這種羞辱,加上朱玲的背叛,張學龍和郭珂珂的所作所為。
張順能不瘋了都算意誌力比較強大。
然而內心巨大的痛苦煎熬,還是讓他選擇了遠走他鄉。
作為兄弟,趙長安覺得在他能力所及的範圍內,應該出手幫張順擺平這件事情。
他想了想,來自於前一世對莫彤彤的認知,很堅決的說道:“我相信她也不願意這麼過,生活所逼而已。”
“生活所逼?”
文燁啞然失笑:“說得好像藥廠的待遇不好,很多員工下崗似的。”
“打住,打住!”
趙長安雙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笑著說道:“想想辦法,咱們後天怎麼搞。”
“硬搞!”
文燁站起來,走到牆邊他的文件櫃,打開,拿出一對兩尺長的色澤古樸如同黃玉一般的老竹棍。
在兩頭和竹節那裡,都纏著絞銅絲。
趙長安知道這對老黃玉竹棍,還是過年的時候文燁從文家村帶回來的,當個寶貝一樣。
“這?好歹你要是真想要,咱們搞兩根紫檀木也比這強把,稍不小心就裂了。”
“裂?”
文燁冷笑:“幾十年的老黃玉,裡麵灌注了混合了細沙的鬆膠,砸碎他的頭我這都裂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