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魔王魔將之中,若是說有誰最奸詐最陰森,也當屬濕婆了,
她跟鬼母和魯托羅這種偷摸摸打一槍換一地的不同,她是連藥師佛和吉祥王如來都咬過的人,而且戰鬥到現在最完好的還是她,
她才是最有城府,最知道進退的。
該動手的時候,她絕對是不帶猶豫的,甚至有機會弄死楚浩的話,濕婆也是非常樂意的。
此刻,按道理說楚浩和執法大殿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如果濕婆發話,阿修羅族必定是全力支持,一起前去衝殺,必定將楚浩和執法大殿置於死地。
畢竟淨琉璃世界也不是傻子,雖然說現在藥師佛出世,但是淨琉璃世界實力受損嚴重,也不至於必要在這個時候將阿修羅族也斬儘殺絕,
所以若是阿修羅族對楚浩動手,淨琉璃世界一定是會很樂意地跟阿修羅族一起滅殺楚浩,
畢竟,戰場之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敵人,
這三方都是同一種想法,誰先要死就先弄死誰!
阿修羅族自然也不例外,能弄死楚浩,肯定是要出手滅殺執法大殿了,
尤其是,這滿地的法寶,要是能夠撈到幾件,阿修羅族絕對是能夠一飛衝天!
如此誘人的條件之下,濕婆也心動無比,但是她卻癡癡沒有下令出手,
隻剩下一個腦袋的大梵天有些急切地喊道:
“濕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現在那三界執法獄神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動手,哪怕是我們不出手殺楚浩,也要奪那滿地的法寶,那是我們阿修羅族複興的機會啊!”
“就算是日後被楚浩尋仇,我冥河血海家大業大,完全不用怕他,最多就是還回去,更何況他今天能不能活著回到天庭還是兩說!”
就連毗濕奴身上都閃動著雷光,眼神冰冷,
“濕婆,你還在忌憚什麼嗎?這藥師佛如今實力雖然沒有完全恢複,卻也已經足夠鎮壓我們所有人了!包括那個楚浩!”
“他楚浩也不過就是一個走運的小子,現在他的運氣已經用儘了,我們再不出手,我阿修羅族豈不就要被人笑話?”
“寶物本就是有德者居之,他獄神楚浩窮途末路,我奪他法寶又如何?你若不敢去,那便讓我去!”
鬼母也是陰惻惻的冷笑道:
“是啊,濕婆大人,我覺得您多慮了。”
“而且現在戰局已定,即便是那獄神楚浩從藥師佛手裡掙脫又如何?”
“那淨琉璃世界的七十萬藥叉佛兵很快就會殺向人間,這是執法大殿最應該頭疼的事情,他才來不及管我們呢!魯托羅,你怎麼看?”
魯托羅卻是沉默不語,他並不是一個謹慎之人,相反,他沉著冷靜,殺伐果斷,否則也不會接連幾次偷襲都成功了,
但是,在此時刻,魯托羅看著那個被藥師佛捏在掌心之中的楚浩,卻總是感覺到一股極度的危險感!
這是暗殺者天生的嗅覺,與任何修為能力無關,
魯托羅跟楚浩接觸過並不多,但是魯托羅總是能夠從楚浩身上感覺到一種讓自己畏懼的冰冷,
如果說魯托羅是一隻伺機捕蟬的螳螂,那楚浩就是在旁邊裝死,等螳螂捕了蟬,黃雀抓了螳螂,再緩緩出手一鍋端的獵鷹。
魯托羅對楚浩的忌憚,完全是出於感覺的考慮,但是身為暗殺者,魯托羅對於自己的感覺是非常信任的,甚至高於對事實的判斷。
毗濕奴皺著眉頭,冷冷地盯著魯托羅,
“魯托羅,難道你也膽怯了嗎?你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