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張了張嘴,想說她的字還沒認全,還看不懂。
孟姐看到厚厚的報紙後笑著說道:“這可好,還可以送給左右鄰居,以及認識的衙門中人。”
孟姐的這句話好像點醒了柳枝。
“小田,我們走!”柳枝風風火火地轉身就要出門。
“太太,我們要去哪兒?”小田不解地問道。
“去買報紙。”柳枝說道。
“啊?還買?不是已經買了二十份了嗎?”小田不理解。
“孟姐提醒了我,我們不能光想著自己,還需要送些給左右鄰居,他們都是和善的鄰居要結善緣。還有衙門中人。雖然他們隻不過是想要討好縣令大人,這感情這東西處著處著就深厚了。就像是衙役,我們問他一些東西,他總是會告訴我們一些彆人不知道的東西。快走,彆晚了就搶不到了。”柳枝催促道。
“是。”小田無精打采地回答道,“太太,還是一本看,一本收藏,一本送人,還有一本備用嗎?”
“小田,提議的不錯。”柳枝給了小田一個讚賞的眼神。
小田眼前一黑,抱著自己酸軟的手臂,隻恨自己多長了一張嘴,她跟在柳枝身後,雙目失神,很是可憐。
孟姐見小田可憐的模樣,想要幫忙,又想起了快要到飯點,自己還要做飯,隻能給了小田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而此時薑陵則是獨自呆在書房,打開了係統,好像隻有看著影響因子不停地上漲才能安撫她焦躁的內心。
薑陵畢竟還年輕,也是第一次寫文,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小說能不能得到讀者的喜愛。還是讀者會覺得她嘩眾取寵?
在沉重的壓力之下,薑陵覺得自己的心態有些失衡,一時間竟無法繼續寫下一回了。
到了後來薑陵甚至直接關閉了係統,而是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撫平她的焦慮。
另一邊,觀海社的主編楊斌收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凡是買了海潮刊,看了薑陵小說的讀者,大多數都是給予了好評。
在好評如潮中,又有一些原本還在觀望的人,下定決定買了海潮刊。他們倒是要看看這個好評如潮的小說到底怎麼樣。
當然也有少部分被激起了逆反之心,一直都在說幼麟的小說質量好,好看,煩不煩啊!他們出於不想與其他俗人一樣的想法,選擇了上弦刊。
逆反的人隻不過是少數,大部分的人在自來水的推薦下,好奇地買了一份海潮刊,然後一入“青雲”深似海,他們也喜歡上了這本新奇的小說,然後自發地推薦給了身邊人。
一時間,鄞縣的茶館熱鬨非凡,讀者們都想要和其他同好交流劇情。《農家子青雲路》的銷量低開高走,好評如潮,銷量直線上升!
“不愧是開天辟地的小說,幼麟先生有大才。”
“還好觀海社的主編有大不魄力,不然我們又怎麼能看到幼麟先生的小說呢?不香也怕巷子深。”
“是啊!海潮刊和上弦刊我都有買,幼麟先生和秋毫先生的小說我也都有看。秋毫先生還是文筆老辣,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總覺得秋毫先生寫的小說沒有突破,沒有幼麟先生的更好。”
“是極!是極!幼麟先生寫得自然是更好,不過幼麟先生開天辟地,開創了新流派又豈是秋毫能碰瓷的?”這是一本書就喜歡上薑陵的讀者。
“格局,應該是格局!”一位讀者說到了關鍵之處,獲得了大部分讀者的讚同。
“正是格局!秋毫先生還拘泥於小情小愛,而幼麟先生已經關心於治國平天下了。這從顧安從小的誌向就能看出來。與之相比,秋毫先生筆下的主角明明是高中狀元,卻沒有絲毫作為,隻廝混於脂粉圈。娶得嬌妻美眷也算是成功的一種,但隻是如此總覺得差上一籌。”
“還有新奇。”有人補充道。
“觀海社的主編倒也是沒有說大話,說開天辟地還不見得,但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我原本是奔著清風先生的,他的小說快要結局了,我才買的海潮刊,沒想到幼麟先生的小說竟然如此精彩。能力壓一眾老作者,果然是有些筆力在身上的。”
“看到幼麟先生筆下的顧安讀書之難,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薑陵寫得考究真實,讓人代入到自己身上了,一時間竟紅了眼眶。
“顧安的二伯娘真是沒有遠見。頭發長見識短。”有人心係顧安,隻覺得顧安二伯娘這個角色討厭。
“也不能這麼說,農家子讀書確實艱難,一家子勒緊褲腰帶供著一個人,要是讀不出個名堂,確實會害苦一家人。”有從泥土地裡爬出來,有良心的人說著公道話。
“那柿餅還是顧安做的,家裡額外的收入也多來源於柿餅。”還是有人憤憤不平,為主角抱屈。
幼麟和她的小說《農家子青雲路》火了,與之打擂台的秋毫和他的《東廂情緣》也被碾落成泥。
提一回幼麟,就要說秋毫不如幼麟遠矣,楊斌和周舟是有慧眼的人,甚至在秋毫光環不再明亮後,有人開始討論起他的不義之舉。
徐適之聽著鄞縣的議論,隻覺得煩透了。同時他也記住幼麟了,他想知道這個幼麟到底是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