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存英講完，在場所有人都笑了，運氣確實是差了一點。
很快又到了下一場，講故事的人落到了餘文濤。是的，幾乎所有人都默認了講一個故事，才藝什麼時候都能看，瓜，啊不，故事得聽最新鮮的。
餘文濤講了一個跑商的故事，有個倒黴蛋一路上鬨出了不少笑料，儘管餘文濤再三強調他倒黴蛋是他朋友，他是那個樂於助人的，但大家心裡已經將餘文濤和那個特征鮮明的倒黴蛋劃上了等號。
“我竟沒想到趙如意都要走了，你還留這兒。”說話的是溫開麗。
溫開麗可能隻是無心地提了一句，餘文濤卻聽進了心裡：“我這是對朝廷有信心。”
“那你的眼光還挺獨特。”又是董惠發起了對燕廷的致命一擊。
薑陵是看出來了，董惠對燕廷很是失望，其他人的人也大差不差，就連看似不論廟堂，看似樂觀的溫開麗，張口也是疑惑餘文濤為什麼還沒走。
“好吧，瞞不過你們，朋友們，我這個可憐的小小棋子被擺弄來押注了。”餘文濤擠眉弄眼都沒弄出一滴眼淚。
看著餘文濤搞怪的樣子，眾人又笑作一團。
“我看你運氣好著呢，誰知道哪邊更長久，苟富貴，無相忘啊！”
“一定一定，不過我們可得約好，萬一不幸我成了炮灰，你們可得為我收斂屍骨。”
“好！”
“一定。”
在笑鬨聲中，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要離彆的時候，薑陵把窈窕淑女的手稿給了趙如意，讓她抓緊時間看，可彆走了大老遠還念著她，怪滲人的。趙如意則是交代把家中的一些米麵分給了生活比較拮據的溫開麗，糧食越來越貴了，她又對謝佩苓強調隻是把薑陵暫借給她。
謝佩苓則是回敬說是等她回來再說。等趙如意能夠回來的時候，時局大概已經穩定了吧？這也是她對和平的盼望。
……
趙如意真的要走時，就連大忙人主編楊斌都空出時間去送彆。
大戶要走不能明目張膽，不然不利於民心穩定，所以趙如意帶的東西並不多，來送彆的人幾乎跟宴會上的幾人重合了。
每個人都帶了禮物，到了薑陵的時候，她攤開雙手說道：“稿子，稿子。”
趙如意伸手拍了一下：“給謝佩苓了。哪有你這樣的。”
薑陵回頭看了謝佩苓一眼，謝佩苓點了點頭。
“我這樣的怎麼了，彆忘了我。”薑陵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了自己的禮物。
“那可不一定，誰讓你在我生命中的長度隻有這麼一點點……”趙如意的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趨近，她右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走了薑陵準備的禮物。
“那我努力努力，讓在遠方的你也能聽到我的大名。彆想忘了我。”薑陵給了趙如意一個擁抱。
趙如意算是她在鄞縣交到的第一個能夠平等相處的女性朋友，如今她要走了，薑陵是真的蠻舍不得的。
如此直白地表達情感地方式讓趙如意愣了一下，然後回抱了回去。
趙如意真得走了，再不走就不能再天黑前趕到下一個落腳點了。
乘著春的氣息，披著朝陽，趙如意的馬車漸行漸遠……
不過，趙如意走得還正是時候，因為再晚那麼一兩個月，她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