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隨也沒相信，隻是把視線轉移到彆處，語氣淡淡：“林小姐要是沒有彆的事，就走吧，你擋路了。”
林清苑的臉色更白了幾分，慕輕妍差點就當著眾人的麵給沈隨點個讚了。
這場鬨劇，韓誌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拉著林清苑的手，走出了宴會廳。
董敬之吹了聲口哨：“接著玩啊。”
音樂重新響起，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剛才的事。
慕輕妍歎了口氣：“沒樂子看了。”
“你把林清苑當樂子看了？”
沈隨挑了挑眉梢，慕輕妍嗯哼了一聲：“你不覺得很適合嗎？”
這倒是。
沈隨沒再說話，見慕輕妍打了個哈欠，隨口問了句：“累了？”
“是啊，上了一天班，又跟你跑這來參加這個什麼宴會，是個人都要累的。”
沈隨一噎，乾脆不說話了，說來還是他不人道了？
……
宴會廳外。
聽著林清苑哭哭啼啼，韓誌銘心疼得轉身去看她，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沈隨今日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什麼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我愛他啊！我愛了他這麼多年，他憑什麼說忘就忘，還娶了一個各項條件比我差的女人！”
林清苑哭得肝腸寸斷，抓著韓誌銘的手，急切道：“你今天跟去洗手間，慕輕妍有沒有說什麼？她有沒有跟你提起以前的學生時期？”
韓誌銘張了張嘴，長籲一口氣，垂眸道：“沒有，她還說她現在是沈太太，以前也沒喜歡過我，讓我離她遠點。”
“不可能！”
林清苑尖銳的聲音響起，怔怔地看著韓誌銘：“她肯定喜歡你，她隻是不說，也對，現在她可是沈太太，要是說出來，沈隨一定會把她掃地出門。”
“她還得緊緊攥著這個頭銜，哪裡能隨便舍棄？”
她像是三魂沒了七魄，整個人都神神叨叨的。
看著這樣的林清苑，韓誌銘忍不住抓起她的手，語氣裡隱含幾分怒氣：“為什麼非得是沈隨？我不行嗎？為什麼不能是我！”
“你……”林清苑正要說他不如沈隨，但一想到自己日後還需要韓誌銘的幫忙，隻能又把話往肚子裡咽。
“誌銘，不是我不願意選擇你，隻是我的心裡隻有沈隨，我要是選擇你的話，那是對你不負責任，我不想這樣！”
韓誌銘一愣，眉眼沉了下來，緩緩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誌銘，對不起。”林清苑咬著自己的下唇，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不是個好女孩兒，我心裡一直裝著沈隨，卻還貪戀你給我的溫柔，或許慕輕妍說得對，我就是賤。”
“清清，不要這麼說自己。”
韓誌銘沉聲道：“你很好，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你不用有什麼不安心，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我也願意做你的後盾，隻要你忘了沈隨之後，心裡想的第一個人能是我……”
宴會結束後，沈隨跟慕輕妍回了家，這會兒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