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瞬間的顫動,女警立馬將目光收了回來,冷聲朝田小海喝道:“就算是彆人讓你打,你也不能隨便打人,而且還把人打出血來了。”
“沒錯,這位美女警察說得對。就算老子讓你打,你也不能打這麼重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斑狗的兒子憤怒地指著田小海怒吼道。
“活該!誰讓你罵人了?”唐盈盈不服氣地懟道:“沒有人生來就是讓你罵的!”
“嗬!老子罵你咋了?賤人!”斑狗的兒子冷笑道:“在我看來,長得漂亮的女人都很賤,生來就是被人罵的。”
“閉嘴!”女警實在聽不下去,瞪了斑狗一眼:“你果真是欠揍的貨。要不是我穿了這身警服,我都想打你了。”
“對不起,美女,我是說她,並沒有說你!”斑狗的兒子一臉討好地向女警道歉。
“行了,你不必向我道歉。”女警朝斑狗兒子瞟了一眼,冷笑道:“既然是你自己喊人家打你的,那就當是一場玩笑吧!這事算是翻過去了。”
“可是……我是讓這女的打,又沒讓這小子打我啊!”斑狗心有不甘地答道。
“你的意思是,讓這女的再打你一巴掌,然後再讓這小子給你道歉?”女警用手指了指唐盈盈和田小海笑問道。
“這……這還是算了吧!”班狗的兒子氣得直瞪眼,最終卻隻能咬了咬牙,不再作聲。
這時,斑狗站了出來:“這位美女警察你好,我要向你報案。”
“哦!
什麼事?”女警問。
“田小海剛剛敲詐了我一萬六千塊錢。我要求你把這小子帶回警局錄筆供。”斑狗用手指向了田小海,嘴角掠過一絲冷意:“田小海你完了,你所詐騙的金額,夠判你幾年了。哈哈!”
“是嗎?可我並沒有騙你。這錢分明是你欠我的。該給的!”田小海笑著答道。
“是不是欠你的,不是由你說了算。”斑狗冷聲懟了一句,旋即轉過臉朝女警道:“警察同誌,田小海方才逼我們父子倆,吃生的鬆乳菇,還打我,並且敲詐我的錢財。你一定要替我們作主。”
“田小海可有這事?”女警冷聲問道。
田小海表情淡然地笑著點了點頭:“他的確給了我一萬六千塊錢。不過,其中一萬五是給我父親的賠償款,六年前他欠我父親的工錢沒給,還叫人打傷了我父親。工資加誤工費、治療費總共一萬五。另外一千,則是他生吃了我兩斤多鬆乳菇,並吐壞了地麵,影響店家的賠償金。這些都是他主動提出的賠償金。現在大概是後悔了,才反告我一把,不信你可以問問附近的群眾。”
說完,他用手指了指身後的群眾。
現場立馬有人接腔。
“這位小哥說得對!”
“我們親眼看到斑狗說是賠給這位小哥的錢。”
“對,這些錢,是他們父子倆自願給的。”
見現場的人們,紛紛替田小海說活,女警的臉上再次掠過驚訝之色。
她扭頭朝一旁的斑狗
問道:“是不是大家說的那樣?”
“大家都這麼說,我還能怎樣?算我倒黴!”斑狗咬了咬牙,扭頭朝蹲在地上的壯漢們喊道:“走,回工地去。”
眾壯漢又都一個個起身跟了上去。
斑狗的兒子也跟了上去,路過田小海的身旁時,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等著,會有你難過的時候。”
“隨時奉陪!”田小海不以為然地笑著點了點頭。
斑狗的兒子恨得牙癢,隻是“哼”了一聲,灰溜溜地離去。
田小海正準備去拎蛇皮袋。
這時,女警來到了他的身旁,怒聲朝他警告道:“田小海你給我聽好了,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彆有下次,否則,保證送你進局子。”
說完,挺著胸進入了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