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落地,便聽身後“轟”地一聲巨響,一根大木頭從樹上滾落下來。
田小海抱著蘇念一陣踉蹌,差點就撞在一棵古鬆上。
“啊!”蘇念發出一聲輕呼,嚇了一跳。
她的胳膊差點也撞樹上,眼看就差那麼一丁點的時候,田小海特意用自己的手腕護住了懷中的美人。
“念姐,你沒事吧?”田小海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蘇念搖了搖頭,往田小海的手腕處瞄了瞄,驚訝地發現他的手正在滲血。
她失聲大喊:“天哪,小海你咋出血了?快,快放姐姐下來,我幫你看看是咋回事!”
“沒事兒,我去附近弄點野葡萄葉止血就成了。”田小海朝蘇念點頭一笑,旋即將她放了下來:“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千萬彆胡亂走動。”
“好!”蘇念點了點頭。
田小海縱身一躍,一下跳出七八米遠,轉眼不見了蹤影。
蘇念直看得目瞪口呆:“天哪,這小子不會練過輕功吧!”
田小海鑽進了一片灌木叢。
他開啟天眼,朝四周掃視了一圈,很快便看到五十米開外的地麵上,臥著一大片的野生葡萄,黑乎乎圓溜溜,宛如念珠,好看極了。
“好漂亮的野生葡萄啊!呆會兒,再來慢慢品償。”
田小海快步過去,先是摘了一片野生葡萄葉,貼在傷口,鮮血立馬止住了。
他伸手又摘了一串野生葡萄,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兒撲麵而來。
“好香啊!先償一下味道如何。”田小海摘了一顆野生葡萄丟進嘴裡。
輕輕一口咬下,一股瓊漿入喉,甘甜爽口,實在好吃。
正當田小海吃得津津有味時,忽聽前邊的草叢中傳來一陣嚶嚶的抽泣聲。
聞聲,田小海抬頭朝前一望,隻見十米開外,站著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少婦。
仔細一瞧,田小海這才認了兩人。
那少婦不是彆人,正是村長古德高的媳婦鄧金蓮,站在他對麵的男人則是村裡的老光棍老梁。
隻見鄧金蓮衣賞不整,頭發淩亂,看上去十分憔悴,她的臉上掛滿了淚水,饒是如此,依舊掩飾不住這女人的美貌。
“金蓮彆哭了,事情總會過去的。”老梁輕輕拍了一下鄧金蓮的肩膀,在她的麵前蹲了下來。
鄧金蓮將臉彆了過去,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走吧,我的事情,你彆管了!”
“這倆人這是在乾嘛?老梁這家夥已經和村長媳婦搞到一塊兒去了吧!”田小海心中不禁狐疑。
這時,又聽老梁悠悠地歎了口氣:“唉!金蓮,你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總不可能一直在山上躲著吧!”
“我不在山上躲著還能去哪裡?”鄧金蓮哭得比先前更傷心了:“我的娘家根本回不去了,我嫂子壓根就不讓我進家門,她們一聽我和古德高鬨翻了,就更加的不歡迎我回去了。非要逼著我和古德高回去一起過。可我已經和古德高都鬨到這個地步了,還怎麼一起過啊?”
“金蓮,要不,咱倆乾脆處一塊兒得了。你做我的女人,我下半生好好愛你,我保證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老梁陡然間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鄧金蓮,一臉激動道:“金蓮,我是真的喜歡你!”
“老梁你混蛋!”鄧金蓮扭捏著身子試圖推開老梁。
“金蓮我知道你心裡其實很難過,你很想和古德高離婚。他經常家暴你,你早就受夠了對不對?”老梁咄咄逼人的目光落在鄧金蓮的臉上。
鄧金蓮不再作
聲,隻是嚶嚶地抽泣著,那悲傷的眼神中寫滿了無奈辛酸。
“金蓮,你要是覺得不敢和古德高提離婚,乾脆咱倆一起私奔得了。”老梁陡然意闕起嘴巴,朝鄧金蓮親了過去。
“老梁,你給我滾開!”鄧金蓮猛然用手一把推開了老梁,沒好氣道:“我現在還是古德高的老婆,隻要一天沒和他離婚,我就不可能和彆的男人做那事兒。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有你的胡子很討厭。”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旋即轉身,一邊用手揉著胸口,一邊朝前邊走去。
走了十來步,這女人正好與田小海撞了個滿懷。
“啊……誰……”鄧金蓮嚇了一跳,抬眼一瞧是田小海,不由得一陣驚訝:“田小海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