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齊天接受的訓練來講,這種順口的話絕對是致命的失誤,但在沈秋水麵前,齊天收起了不少戒備心。
齊天連忙思索,兩秒後開口:“你剛才在電話裡不是提了個程家老爺子嗎?”
沈秋水一想,自己剛才好像確實說過這話,也沒再多問:“我想想啊。”
齊天內心大鬆了一口氣,正常情況來講,人是會在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帶出一些信息的,並且自己都不會意識到,沈秋水沒去細想就好。
對於齊天而言,現在很多事情還不適合讓沈秋水知道,就連齊天受過專業訓練,偶爾一些事情上都會出現紕漏和說順嘴,要是告訴沈秋水,暴露的風險會很大程度的增加。
沈秋水這時也想到了答案:“我記得之前聽我爺爺提過,程老爺子喜歡集郵!我倒是知道一個郵票交易市場,但我不懂郵票。”
“沒事,我懂。”齊天開口,“走!”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一個郵票市場,兩人來到市場上的時候,天空下起濛濛細雨。
郵票市場在市內,這裡人不是很多,攤位有二十多個,客戶隻有那麼三四撥。
郵票這個東西,喜歡的人當個寶,在不喜歡的人那裡,一分錢不值。
沈秋水跑到攤位上問了一下,這些不起眼的攤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郵票,一張價格最便宜的都兩三千,貴的能有七八萬。
沈秋水不禁咋舌,她是有錢,但對郵票不懂行,覺得這玩意太貴。
齊天解釋道:“很多郵票都是亂要價的,這一行有個規矩,不買彆碰,這些東西你要碰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齊天說話間,走到一個攤位前,給沈秋水說著。
“其實現在這個市場已經很好了,以前會有很多臆造品和拚接票存在於市場上,現在幾乎不見了,但最大的仿製品也還都在。”
齊天拿起一張郵票,衝攤位老板問道:“多少錢?”
“小夥子,這是八零年的生肖票,現在可少見的很,難得年輕人喜歡玩,八千給你出了!”
齊天點頭:“的確是生肖票,這沒錯。”
說完,齊天衝沈秋水道:“這屬於重製票,版跟八零年的生肖票一樣,但隻有收藏價值,沒有郵寄資格,所以不值那麼多錢,如果是真的生肖票,八千倒也差不多。”
老板一聽齊天這話,知道遇見行家了,立馬不出聲。
沈秋水聽得大感興趣,她這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不知道裡麵還有這麼多門門道道。
不過讓沈秋水最感興趣的,還是齊天怎麼會懂這麼多。
齊天帶沈秋水轉著。
“咦?”沈秋水突然止住腳步,看向一個攤位,“我以前好像在程老爺子家見過這張郵票,程老爺子一直都把他的收藏裱在牆上。”
沈秋水走過去,看了好半天,隨後點頭確認,伸手一指:“就是這張!我記得!一模一樣!”
齊天順著沈秋水的目光看過去:“山河票啊。”
齊天眯著眼睛。
“識貨。”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雖然擺著一個小攤位,但手上戴著勞力士的金表,這塊表的價格都在四十多萬。
攤主開口:“不是重製,也不是變造,不是修補,正品!這個版的山河票隻有兩張,你說的那個人如果手裡有一張,那全國僅有的,就在這裡了。”
沈秋水聽後心動無比,她雖然不懂郵票,但也隻是不會看而已,對於如何收集還是知道一些的。
事實上,這些東西沈秋水都有涉獵,隻是不精而已。
郵票都是收集一版,那才最有價值。
照沈秋水看來,如果程老爺子那有一張,自己再把這張送過去,那就最好不過了!
沈秋水問道:“這張票,多少錢?”
攤主伸出一個手指:“一千一,沒收據,沒發票。”
沈秋水心裡清楚,這個一千一,不是塊,而是萬!
一千一百萬!
“你這是殺羊啊?”齊天端詳著這張山河票。
雖然旁邊有放大鏡,但齊天沒用,他的目力哪怕不用放大鏡也看的清楚。
齊天端詳了一會兒,點點頭:“倒是真貨,隻是我有些搞不明白,你拿這來,有人買嗎?”
攤主笑了笑,沒有說話。
正常情況下來說,這種票,要走拍賣的。
這小攤位上擺,那就說明來路不正了。
齊天心裡大概已經有個底是為什麼了。
“七百六,不要發票,不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