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蹲過天銀大獄。
跟天銀大獄的環境比起來,這利刃大牢的環境高了好幾個檔次,鐵門內的地麵有兩張單人床,地麵是潔白的瓷磚,兩張單人床的中間甚至還擺放了一張桌子。
這環境說是大牢,反而像是簡陋的賓館。
如果不是那鐵柵欄,以及鐵柵欄外麵故意搞得泥濘的地麵,還真讓人無法往大牢的方向去想。
踩過泥濘的地麵,進入牢房當中,每走出一步,都會讓這潔白的地麵上多出一個汙點,這本身就是一種心理暗示。
大牢的布局,是由頂尖的心理專家布置設計的,能進入利刃大牢裡的人,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齊天和齊盟進入大牢後,分彆坐在一張床上。
“爺爺。”齊天張嘴,眼中帶著愧疚,“委屈你了。”
齊盟搖了搖頭,那渾濁的眼中是堅定的目光:“配合利刃調查,是我們每個人都應儘的責任,如果你沒有做錯事,那委屈我的不是你,是利刃委屈了你和我。”
利刃基地的醫務室內,康文彬被人送了過來搶救。
說是醫務室,但開在利刃內部,這裡麵的人員配置加醫療設備,完全就是一個小型的私人醫院。
幾名康家派係的人得到消息,連忙趕來這裡。
康文彬在利刃基地被人重傷,這件事對於康家派係的人來說,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
這不就是在打康家的臉?
經過急救,消息很快傳了出來。
康文彬胸骨出現變形情況,第十二肋斷裂,內臟受到擠壓,也就是運氣好,不然很大可能被斷裂的骨頭刺破,那樣就危險了。
這消息一出來,康家派係的人怒火中燒。
這是什麼?這就是想把康文彬往死搞啊!
一招就把康文彬打成這樣,這是起了殺人的心!
“這個齊天,狂妄至極!他死定了!”
“我文斌哥哥怎麼樣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漂亮女人急慌慌的跑進衛生室。
這也是康家派係的人,但卻不是康家人,名叫宗詩懷,宗家給她最大的任務,就是跟康文彬走近點,走的越近越好!
當宗詩懷從衛生室出來後,那漂亮的臉蛋上儘是陰沉:“竟然敢把我文斌哥哥傷成這個樣子,我必須要宰了他!讓那個老東西給他陪葬!”
在一間辦公室內。
向石,寧賢,以及寧靜都坐在一旁的會客沙發上,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沒有坐人,他們三人都在等待著誰。
隨著一陣門鎖聲響動,辦公室門被人推開。
一個快六十歲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男人梳著背頭,雖然年齡大了,但看上去很精神,而且一看就是非常有氣質的那種,整個人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威嚴。
這是向家真正的實權人物,向泰初!
這個名字,太多人都聽說過了,這個人,已經站在了利刃的頂尖!
“聽說康家那小子受重傷了,在總部失態了?”
向泰初一進門就開口,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方,抽出抽屜來拿了包茶葉倒進保溫杯裡,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
向石點頭回答道:“是失態了,人我們剛帶進總部,康文彬就叫喊著要把人關進大牢裡,還辱罵齊天的爺爺,導致齊天發火。”
向泰初衝杯子裡吹了吹氣:“康家那小子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啊。”
向石回道:“我們到總部的時候,發現康文彬失禁了,估計車上發生了點什麼,康文彬吃了大虧才這樣。”
向泰初剛準備喝水,聽到這話,喝水的動作一頓,朝向石看去:“你不是跟著一輛車回來的嗎?車上發生什麼你不知道?”
向石露出羞愧神色,地下腦袋搖了搖頭:“我沒注意到。”
向泰初眼睛眯起:“那照你這麼說,這齊天還真是個人才,可惜咯。”
寧賢這時開口道:“康家這麼做不合規矩。”
向泰初點點頭:“不合規矩的事康家已經做了,肯定就要做到底了,在這件事上,康家本身就處於絕對的被動,他們做一些誇張的事也能理解,接下來大家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
“那齊天呢!”一道清脆聲音突然響起來。
寧賢猛然朝寧靜看去,從大門到這裡,寧靜一直表現的乖巧不說話,寧賢還以為是自己這女兒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了,結果沒想到寧靜是在等這個機會呢。
向泰初搖了搖頭:“靜丫頭,我從小看你這妮子長大,從你進利刃到現在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你這妮子有一顆熱忱的心,但有些事情上麵,光靠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