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讓狗臉帶路,出了威卡建築。
這一棟樓,都屬於威卡建築。
狗臉為衛旭饒做事,帶來的手下也不少,狗臉下樓的這一路看到,自己那些手下,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而威卡建築的人看到齊天,都麵露驚懼之色。
從這一幕,狗臉也能想象到,在這個男人上樓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狗臉被齊天帶到了車上,給齊天指路,一路去了郊區。
郊區的一個廉租房裡,兩名壯漢吃著外賣,喝著啤酒,在桌子上,還放了一根電棍。
在廉租房的牆角,一個男人雙眼空洞的看著眼前,他臉上一塊青一塊紫,身上的白色襯衣全是腳印的痕跡,鼻子和嘴角處還有血漬。
男人就這麼呆呆的看著眼前,眼淚順著眼角流出,正是舒修為。
舒修為聽到了剛剛這兩個男人的對話,要把自己賣去境外搞詐騙。
關於境外詐騙的事,舒修為不止一次在網上看到過,去了那邊的人,隻要完不成業績,天天挨毒打都是小事,斷手斷腳,被人挖了器官去賣,甚至活埋的都有,去了那邊,就再也不要想著回家了。
舒修為有自己的老婆孩子,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夫妻雙方一起努力,馬上就能付學區房的首付,可以看著孩子慢慢長大,一家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可這種生活,對於現在的舒修為來講,可以稱得上是一種奢望。
再也見不到老婆孩子,這讓舒修為這個平日在工作中遇到再大磨難,再大委屈都能微笑麵對的男人,止不住的流淚。
對於這個年齡階段的男人來說,老婆孩子家庭,就是他們的一切。
舒修為想到出門前老婆那關切的眼神,想到孩子摟住自己,用力在自己臉上親了一口,奶聲奶氣的說爸爸要注意安全。
眼淚止不住的從舒修為眼眶中流出,舒修為忍不住啜泣出聲。
“哭哭哭,哭你嗎呢!”一名正在吃飯的壯漢被舒修為的哭聲吵到,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朝舒修為砸來。
“啪啦!”
酒瓶砸在了舒修為頭頂的牆上碎裂,碎片砸了舒修為一身。
“一個大老爺們就知道哭,真他嗎給我們男人丟人!把你的嘴夾住,再哭老子弄死你!”
壯漢說著,又拿起手中的電棍耀武揚威了一下。
“我……我可以給錢……隻要你們放我走……”舒修為試圖講條件。
“錢留著燒給你嗎吧!”壯漢罵了一聲,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殺了舒修為,也收了錢,隻是為了再賺一筆,選擇把人賣到境外去。
兩名壯漢吃完外賣,隨便抹了一把嘴,看了眼牆上的表。
“走吧,車該來了,送人拿錢,晚上瀟灑一下。”
“走。”
兩人走到牆根處,把舒修為拎了起來。
“大哥!求你們了,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你們放了我,多少錢你們說,我賣房都給你們!”
“呦,老婆長啥樣啊?水靈不水靈?照片拿出來看看?”一名壯漢滿臉猥瑣的笑著。
舒修為見對方這副模樣,頓時低頭不說話了。
“草!你他嗎沒聽見是不是,老子問你話呢!”壯漢揚手一巴掌抽到舒修為臉上。
舒修為仍舊不開口。
“行了。”另一名壯漢開口,“把人送走,好好瀟灑去。”
兩人帶著舒修為往門口走,剛到門口。
“嘭”的一身悶響,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齊天站在門口,看著門內的三人。
兩名壯漢見大門被人踹開,怎能不知來者不善,大罵一聲:“草!哪來的孫子!”
“你他嗎找死!”
其中一人抄起電棍就朝齊天衝去,結果隻是一個照麵,這人就倒飛回來,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第二名壯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齊天衝到近前,一膝蓋頂在腹部,隨後又是一肘擊打在臉上,那鼻梁骨當場就折了,痛苦的哀嚎出來。
兩人也是這時才看到,大哥狗臉一臉害怕的站在門外。
“舒修為是吧,你沒事了。”
本已經絕望的舒修為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旋即露出大喜神色:“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那名被齊天踹飛的壯漢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大罵道:“哪來的孫子!不要命了是吧!十方會的事你也敢管?”
齊天驚了一下:“十方會的人?”
看到齊天這副神色,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