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旭饒鼻青臉腫的坐在那裡。
衛柏看著自己兒子,緊緊捏拳,衝荊嘉慶道:“荊會長,那姓齊的手會不會伸的太長了?這安市可是你們十方會的地盤!再者而言,姓齊的不是說什麼立過規矩,地下勢力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嗎,我兒子可不是地下勢力,齊天這麼做,就是在破壞這個規矩!”
“就是啊荊會長,當時你不知道,那個齊天就是奔著殺人去的!”李涵繼續說道,但也不是在添油加醋,畢竟齊天那個時候,的確是動的殺心。
衛旭饒左手小拇指綁著厚厚一圈紗布。
衛家少爺,被人切掉了小拇指,這不光是痛在衛旭饒的身上,這更是在狠狠的打衛家的臉!
荊嘉慶皺眉開口道:“齊天要這麼做,的確就很過分了,生意這個東西,怎麼做全憑本事,幾位稍坐。”
荊嘉慶說完,起身離開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後,荊嘉慶朝四周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之後撥通一個電話。
“喂!”荊嘉慶壓低聲音,“齊天把衛家的人動了,借這件事你能動手嗎?”
“動個屁!”電話那頭傳來回複。
荊嘉慶疑惑道:“今天四大氏族和古武世家不是去給沈秋水施壓了嗎?借這個機會我們再把這事放大,不就……”
“四大氏族的代表全都被齊天打服了,現在老老實實的,壓力根本給不過來!”
荊嘉慶聞言一愣,隨後答道:“行,我知道了。”
荊嘉慶掛斷電話,長吐一口氣,如果沒法借這件事給到壓力,那麼憑借自己,拿什麼跟齊天談?
荊嘉慶的底氣並不是來源於十方會,而是另外一邊。
收起電話,荊嘉慶朝辦公室走去,剛推開辦公室門,荊嘉慶就發現衛柏,李煜城等人的目光全都看著一個方向,每個人臉色都不同。
衛旭饒是仇恨,衛柏是憤怒,李煜城眼神複雜。
李涵則是見到荊嘉慶進屋後直接開口:“姓齊的!你彆狂妄!有荊會長給我們做主,我看你還有什麼可囂張的!”
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圈子。
圈子的不同,限製住了一個人的眼界。
在李涵的圈子裡,十方會就已經是頂尖的存在了,至於十方會和齊天之間是怎麼樣一個級彆劃分,李涵並不清楚。
李涵會直觀的認為,齊天不如荊嘉慶,至少在安市是這樣,因為齊天的勢力範圍在天銀。
不光是李涵這樣認為,包括李煜城,衛柏父子倆,也都這麼認為。
圈子會把人限製住,這是一個很常見的事情。
荊嘉慶向前走了幾步,目光看去,才看到齊天。
齊天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在齊天的身後站著一女人,荊嘉慶認識,是宏姐。
而宏姐身後的角落裡還縮著一個人,正是狗眼,不過這個人荊嘉慶不認識。
“荊會長。”齊天微微一笑,“這麼晚還聚在這裡,這是商量怎麼對付我齊天呢?荊會長中途出去打個電話,是向誰請示去了嗎?”
齊天這番話,並不是隨意說說而已,而是齊天肯定,荊嘉慶背後有靠山,否則以這個人的性格,他不敢!
“齊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荊嘉慶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他搖了搖頭,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齊天的突然到來讓荊嘉慶意外,齊天的問題也讓荊嘉慶心裡驚了一下,但到底是十方會的會長,荊嘉慶在神色上沒讓齊天看出任何端倪來。
坐下之後,荊嘉慶開口道:“齊天,你說的不錯,我們坐在這裡,的確是在討論該怎麼處理你的事情,你是商人,也是地下勢力的人,但用地下勢力的方法去解決商人之間的問題,這未免有些逾越了吧?不說我十方會是什麼規矩,就是你齊天自己立下的規矩,這件事也得有個交待!”
齊天嗬嗬一笑,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臉輕鬆道:“荊會長想要一個什麼交待呢?”
荊嘉慶直接道:“按規矩辦事就好了。”
“齊天!”衛柏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怒氣,“你們天銀的人來安市做生意,作為安市本土的生意人我很歡迎,但你們生意做不過就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真當我們安市的人好欺負嗎?”
“衛總,這我得解釋一下了。”齊天笑笑站起身來,緩緩走到荊嘉慶的辦公桌前,拿起桌上昂貴的水晶煙灰缸細細打量。
前一秒還滿臉笑意的齊天,後一秒突然將手中的煙灰缸在辦公桌上拍碎,怒喝道:“衛柏,到底是我齊天不守規矩,還是你們這群人,覺得我齊天好欺負!”
煙灰缸碎裂的地方飛濺,圍坐在辦公桌旁的幾人都下意識的伸手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