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天說是通話錄音，寧靜驚了一下。
“我剛拿證據的時候，他們也搜查過手機，沒有發現有這些東西啊！”
齊天搖了搖頭：“荊嘉慶用了一種特殊的加密手法，以四個虛假的後台作為跳板，如果不借助這些跳板是找不到這些東西的。”
“哦，懂了。”寧靜點了點頭。
齊天看了寧靜一眼：“你懂什麼了？”
“你彆管。”寧靜扯開話題，“聽錄音吧！”
齊天點了點頭，將錄音打開。
在這錄音當中，齊天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對方很謹慎。”寧靜開口道，“從頭到尾，都沒有透露過任何跟身份有關的信息，荊嘉慶也沒有稱呼過對方的身份，看樣子他們之間有某種協議。”
齊天歎了口氣：“荊嘉慶這性格不光是我知道，對方或許也已經料到荊嘉慶會留下錄音，之所以派出的槍手沒有選擇拿走荊嘉慶的手機，就是算到就算我們拿到錄音也無法得知他的身份。”
寧靜開口道：“四大氏族當中，誰都有可能成為荊嘉慶幕後的人，這要找下去很難。”
齊天問道：“你們利刃知道某些職業槍手嗎？對安市熟悉的，今天對荊嘉慶動手的人很熟悉安市。”
寧靜想了想道：“這點我得查一查。”
“嗯。”齊天點頭，“如果能查到的話最好，這大概是我們唯一能跟下去的線索了。”
齊天重新打開錄音，又聽了一遍。
十幾段錄音，齊天跟寧靜都聽得非常仔細，兩人都確定，沒有任何有關對方身份信息的東西。
齊天點開最後一段錄音。
“喂！齊天把衛家的人動了，借這件事你能動手嗎？”
這是齊天去木良集團時荊嘉慶打出去的電話，也是最後一次通話。
“動個屁！”
“今天四大氏族和古武世家不是去給沈秋水施壓了嗎？借這個機會我們再把這事放大，不就……”
“四大氏族的代表全都被齊天打服了，現在老老實實的，壓力根本給不過來！”
齊天猛然坐起身來，開口道：“是沈氏氏族的人！”
寧靜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齊天開口道：“錄音裡的信息啊。”
“大哥。”寧靜一臉無語，“你的反偵察意識是超強的對吧，之前把我們那幾隊人耍的團團轉，是，這裡麵對方提到了四大氏族跟古武世家，但這並不能說明他就是沈氏的人啊，這種以第三者角度說話的方式是很常見的，不要說敢跟你對著乾的人了，就是稍微厲害點的嫌疑人，也能用這種方法。”
“不是這個。”齊天搖頭，“是一種潛意識的行為！你聽這段話！”
齊天撥動錄音進度條，響起了對方最後一句話。
“四大氏族的代表全都被齊天打服了，現在老老實實的，壓力根本給不過來！”
“這是……”寧靜疑惑。
齊天說道：“寧靜，如果現在利刃總部那邊給你打電話，問你荊嘉慶出事的時候你在不在天銀，你怎麼說？快，立馬回答我！”
“我就在那呢啊，怎麼了？”寧靜一臉輕鬆道。
“看。”齊天打了個響指，“這就是潛意識的回答，你人現在不在天銀，所以你會說，我就在那，而不是我就在這，同理，對方給荊嘉慶說的，不是壓力給不過去，而是給不過來，在他的潛意識中，他是站在沈氏那一邊的，才會用來這個字眼，明白嗎？”
聽到齊天這麼一番解釋，寧靜恍然大悟：“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對方是沈氏的人。”齊天麵帶笑容，“這樣就簡單多了，也好理解槍手為什麼能那麼熟悉安市。”
寧靜開口道：“是簡單多了，沈氏這邊跟沈秋水作對的，隻有沈文耀那一脈，沈文耀雖然死了，但那一脈的人很多，沈文耀隻是一個被推出來說話的人而已。”
齊天笑著點了點頭：“大體就是這樣吧，證據你送回去，然後帶隊去查查四大氏族的人，包括那些古武世家，那些人昨天掃了十方會的場子，今天再殺荊嘉慶，好像也挺有嫌疑的。”
寧靜翻了個白眼：“你這麼占用公共資源真的好嗎？”
“寧隊，你在說什麼啊！”齊天義正嚴詞，“我的目的，是要讓真正的凶手放鬆警惕，以便於我們能儘快將他抓出來，還死者一個公道！”
寧靜看齊天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也懶得跟他繼續爭下去了，雖然齊天這麼做，的確就是為了讓幕後凶手放鬆警惕。
但還死者一個公道這種話，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