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布堵在男人的嘴上,讓男人根本無法發出聲音來。
齊天手中的鋒利逐漸劃過男人的脖頸,帶起一道血痕。
男人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脖頸已經被劃爛了,但他說不出話來,隻能“嗚嗚”叫個不停。
“哦,不好意思。”齊天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忘記你沒法出聲了,抱歉,剛剛有點走神,差點給你宰了,嗬嗬。”
齊天笑了一下,扯掉男人嘴裡的破布。
這一切,都是齊天有意為之,無非是要給男人增添心理壓力而已。
男人果真被齊天嚇壞了,渾身打顫。
“說吧。”齊天開口,“你們在給誰做事,目的是什麼?誰給你們的接頭暗號,還有,昨天被綁的兩個人去了哪裡?”
男人用力吞咽了口唾液,說道:“我隻是奉命來的。”
“奉命?”齊天問道,“誰的命,說清楚!”
男人哆哆嗦嗦的回道:“我們老大給我交了一句話,讓我過來,如果誰接待我,就告訴她近期會有行動,把她帶走,那是一句炎夏話。”
男人說著,用蹩腳的炎夏語說道:“我按分鐘付費。”
這句話,跟不久前齊天見到晴子時說的一模一樣。
男人又說道:“你說的什麼昨天的兩個人我不知道,我隻是接到電話過來的。”
“你不老實。”齊天搖了搖頭,“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很遺憾了。”
齊天說著,手臂一抖,那陶瓷碎片又在男人脖頸上帶出缺口。
“一個炎夏人!”男人立馬說道,“我聽老板提到過,背後是一個炎夏人,他們馬上就要去總部交易!但那個炎夏人是誰我們老板並不知道!包括大老板也不清楚,他們一直以來都是秘密聯係的,我隻聽老板有一次喝多時說過,說那個炎夏人很小心,因為他的身份很特殊,聲音都是處理過的,見麵時也都戴著麵具!”
這個男人一害怕,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齊天分析了一下對方說話時的語氣,以及說話組合方式,並不是那種經過專門話術培訓組合的,有七成的把握為真。
齊天皺眉道:“就知道這麼點?我不信!”
“真的!真的!”男人連忙為自己解釋。
“行吧,我信你了。”齊天微微一笑。
男人聽到這話,鬆了口氣。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
齊天並沒有彆的動作,雖然才到來很少的時間,但齊天很善於觀察周圍的環境,已經記住這腳步聲是屬於晴子的。
果然,進門的是晴子,晴子將房門反鎖,衝齊天道:“外麵現在沒有閒人了,可以離開。”
說完後,晴子走了過來,看了眼男人,問道:“問出什麼來了?”
齊天簡單給晴子闡述了一下。
聽到沒有那兩個姐妹的消息,晴子臉色有些不好看,衝男人問道:“沒了?”
“沒了,真沒了。”男人連忙道。
齊天歎了口氣:“看樣子他的確不知道。”
“既然沒了,你也沒用了。”晴子抓過齊天手中的碎片,劃過男人的脖頸。
鮮血流出。
男人眼睛瞪得老大,他四肢被捆綁,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感受那種急促缺氧所帶來的痛苦,慢慢倒了下去。
“我等等讓人來處理。”晴子長舒一口氣,眼中儘是擔憂。
昨晚到現在已經失蹤二十四小時,那兩個姐妹,恐怕是凶多吉少。
而作為接頭的人,被抓過去自然免不了一番審問。
對於女人來說,有時候被抓的下場,比死亡更慘。
齊天沉聲道:“被抓的那兩個人,知道你們的身份嗎?”
“嗯。”晴子點了點頭。
齊天臉色也難看下去:“那必須要儘早把人找到。”
晴子張口準備說話。
齊天直接打斷了晴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相信大家的思想覺悟,但你要知道,有時候審訊的手法不是人能扛下來的,那會讓人精神崩潰的,況且現在還有很多精神藥物,是人體根本無法抗衡的,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晴子閉上嘴巴。
“先走吧,跟我去個地方。”齊天站起身來,“希望我們運氣不錯,能找到一些線索。”
“好。”晴子點頭。
“換身衣服。”齊天給晴子說道,“穿的越保守越好,臉上有些淡妝就可以,我在樓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