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的話讓喬遠山等人都愣了一下。
坐在那的尤君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淡定的起身離開。
當尤君離開後,原本坐在尤君身旁的尤琬,臉上露出一抹慌亂神色,頭也不自禁的低下。
“把頭抬起來。”
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尤琬能感受到這聲音當中充斥的寒意,嚇得她更不敢抬頭了。
“把頭抬起來!”剛剛的聲音猛然變成了爆喝,嚇了尤琬一大跳。
尤琬下意識將頭抬起,就見齊天正看著自己。
不光是齊天,會議室內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在看著尤婉。
“尤琬,你告訴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齊天直接問道。
尤琬被嚇得不敢吭聲。
齊天的聲音繼續響起:“你有什麼資格,出去簽合同,誰給你的權利?”
在這樣嚴厲的語氣和眾人的目光下,尤琬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她卻一聲不吭。
看到這一幕,喬遠山重重歎了口氣,這種時候,但凡尤琬主動開口認個錯什麼的,事情都好解決,但這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沉默?
沉默所代表的是什麼?
不是不想說,也不是不知道說什麼。
而是,不想道歉!
對不起三個字很簡單,牙牙學語的孩童都能說的清楚。
但偏偏在成年人那裡,對不起三個字很難說出來。
有些人明知錯了,但仍舊不願意說出對不起三字。
此刻的尤琬,就是這樣。
齊天兩次質問,可尤琬仍舊一聲不吭,隻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尤琬是被誰給欺負了呢。
喬淩心中道,這也就是尤琬,有個尤君的妹妹,齊天是個念及情分的人,如果是遇到外麵那些人,光是第一個問題不吭聲,齊天就得撕下對方的一層皮來。
沙永樂年齡大了,看著尤琬這副樣子,忍不住開口道:“尤琬,齊先生問你話呢,回話啊。”
尤琬仍舊不回話,隻是有人跟她說話之後,她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流下來了。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她是認為有人能站在她這邊說話,所以要通過這種方式將委屈表達出來。
會議室門外的尤君,雖然看不到會議室內的場景,但卻能清楚聽到裡麵的聲音,久久沒有聽見尤琬的話,這讓尤君臉色非常不好看。
“尤小姐。”宏姐站在一旁開口,“昨天晚上,齊先生回來的時候,先去見了齊舟先生,他給齊舟先生下了最後的通牒,再有做不好的,齊舟先生就要回天銀了。”
作為齊天的管家,宏姐很適當的向尤君表明了齊天的一些立場。
“宏姐,我明白。”尤君點頭。
宏姐沒再多說什麼,有些事,點到即止了。
會議室內,無人敢出聲,尤琬甚至傳來了啜泣聲。
“從現在開始,你尤琬,滾出建金城,杜係的一切,人脈!資源!資金!都不可以向尤琬提供!就這樣!”
齊天當即拍板。
喬遠山默默搖了搖頭,他也算是了解齊天的,如果剛剛尤琬站出來道歉,雖然依舊會讓她離開杜係,但絕對不會把所有的資源給她封死,但尤琬沒有。
對於尤琬來說,擁有杜係的資源,和沒有杜係的資源,將會是兩種人生。
“憑什麼?”
尤琬的聲音,在這一刻響起。
這樣的回答,讓會議室內的眾人全都嚇了一跳。
剛剛問她問題不吭聲,現在說斷了資源,尤琬吭聲了,而且還是在反問齊天?
齊天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我說憑什麼!”尤琬鼓起勇氣,“這是我們杜係的事!而我們尤家,原本就是杜係的人!你有什麼權利把我逐出去!”
“尤琬,你的耳朵裡是塞豬毛了嗎?”齊天怒吼一聲,“昨晚我說的話,是告訴了四大氏族,告訴了龍王殿和教廷,告訴了張係,告訴了建金城全部大小勢力,沒告訴你是嗎?”
“你如果昨晚沒聽清,那今天就給我好好聽清楚!在這裡!我齊天的規矩!就是規矩!我說的話,是一定要去做!”
“尤琬,你彆想著有人給你撐腰,也彆想著你有尤君這個姐姐,你就可以肆意妄為,你就可以跟我大呼小叫!”
“出去打聽一下,天海蕭家是怎麼回事!”
“出去打聽一下,蕭興賢跟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