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所有人都看著麥瑟將軍,其中以費蘭德家族的代表,以及艾琳諾侯爵的眼神最為犀利。
麥瑟張嘴,剛準備開口。
“諸位,麥瑟將軍剛剛才鎮壓了叛軍,你們想問他要什麼解釋啊?”格羅特家族的鐵麵將軍先一步說話,“費蘭德家族軍方的人以演習的名義對市區進行恐怖襲擊,連火箭炮都出動了,如果不是麥瑟將軍及時處理,現在或許連統帥部都被人炸掉了,要問一個解釋,不也該問費蘭德家族嗎?”
費蘭德家族軍方代表冷哼一聲:“事情怎麼樣,我們心裡都很清楚!想給我們扣帽子沒有那麼容易!”
皇室的人看向費蘭德家族那邊:“那不如你們就先解釋一下你們今天的行為好了。”
費蘭德家族代表說道:“處理一個偷渡者,但那個偷渡者不知道走的什麼關係,手續齊全,正常手段用不了,我們費蘭德家族就隻能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了,不然總不能看著有人騎在我們的頭上,我們還束手無策吧,如果這樣,我們這裡,是不是就變成人人可以踩一腳的地方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掀起政變的理由?是覺得現在處理事情的人有問題?”鐵麵將軍回嗆。
“行了。”皇室的代表拍了下桌子,“廢話就不說了,起因是因為一個叫齊天的人對吧,那個齊天的資料我們收集過了,炎夏來的,費蘭德家族在那跟他有過節,他去聯邦的時候走的就是非正常途徑,來到這邊,身份怎麼也不可能正常,麥瑟將軍,講一下吧,是什麼才讓你對這個齊天這麼重視。”
“或許是因為我們的麥瑟將軍跟格羅特家族走的有點近吧,大家都知道,格羅特家族喜歡親近外人。”費蘭德這邊陰陽怪氣道。
皇室代表沒有理會費蘭德家族的話,隻是把目光放到麥瑟身上。
麥瑟走到桌旁,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隨後從兜裡掏出香煙,放到嘴上點燃。
看著煙霧升起,皇室代表皺了皺眉,但並沒有說什麼。
麥瑟怎麼說也是個將軍,而且今天在這,又是圓桌會議,抽根煙,不是什麼大問題。
麥瑟抽著煙,臉上露出愁容,大家在等待著。
直到煙灰已經結成了一長溜,麥瑟這才彈掉煙灰,開口道:“在說之前,抱歉各位,我接下來的話題無意去冒犯到誰,但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應該聽說過四百歐的故事吧。”
麥瑟這話一出,在座幾名公爵,以及皇室代表的臉色一下就變得不對勁起來。
包括一些政界代表,臉色也變得難看。
隻有少數人還一臉疑惑,其中包括艾琳諾侯爵。
麥瑟繼續說道:“兩年前,蘭斯公爵的長子在賭場裡跟人打賭,輸了四百歐,我想四百歐對於在座的各位而言,甚至都已經忘了這有多麼渺小吧,蘭斯公爵的長子也是如此,不過那位公子好像並接受不了被人贏下四百歐的恥辱,在打聽到了對方居住的地點後,帶著他的隨從找了過去。”
“中間細致的環節,到現在大家並不清楚,唯一能得到的線索還是從監控裡看見的,蘭斯公爵的長子帶著他的隨從,去了一個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踏足過的地方,一個貧窮的街區,等那位公子再出現在監控畫麵裡的時候,就隻剩一個腦袋了。”
“根據事後調查,那位公子去了街區之後,讓他的隨從把街區上能見到的所有人都抓了起來,逼問那四百歐的下落,當得知四百歐都變成了柔軟的麵包被大家吃到嘴裡後,那位公子的隨從劃開了一個孩子的肚皮,將沒有消化完的麵包取了出來。”
“這件事各位或許聽著比較殘忍,但我相信,這樣的事並不是蘭斯公爵家的特例,抱歉,這是我多餘的感慨,總之,這是那位公子死亡的原因。”
“當時調查完真相之後,警方向蘭斯公爵承諾過,一定會找出凶手。”
“但麵對喪子之痛的蘭斯公爵明顯處於暴怒當中,他並不能接受警方一點點根據線索找出凶手的方法,選擇了更直接了當的方法。”
“屠殺!”
“既然人躲在那條街裡,那就屠殺一整條街,所有人都死了,凶手自然就死了。”
“當夜,蘭斯公爵的私人衛隊攜帶武器去了那條街,槍聲響了半個多小時,但私人衛隊沒人從那條街走出來。”
“軍方察覺到這件事後,聯係了蘭斯公爵,卻無法聯係上,等趕到蘭斯公爵的府邸時,蘭斯公爵已經死在了家中,他體內的血液被全部放乾,在蘭斯公爵家那麵昂貴的牆壁上,蘭斯公爵渾身的血液組成了兩個字。”
“天庭!”
“蘭斯公爵的死,引起了極大的震動,當時的皇室認為,這是凶手在挑釁這裡的權威,所以要不顧一切,抓住凶手。”
“我們先後出動了警方。”
“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