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二鬆太郎坐在自己平時工作的桌子前,看著窗外的夜空,思考著。
二鬆太郎出生在一個官政家庭,從小到大,二鬆太郎聽到最多的,就是怎麼樣去爭權奪利,從小耳濡目染。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讓二鬆太郎在很早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他的潛力,比如在上大學的第二年,就拿到了絕大多數的支持權,當上了大學裡社團的團長,這是很罕見的事。
在管理社團的過程當中,二鬆太郎用了剩下兩年的時間,徹徹底底改變了社團的規矩,將整個學校都變成了自己的天下。
那時候二鬆太郎認為,自己以後也會這樣,前途一片光明。
可出了學校,踏入政壇之後,二鬆太郎懂了,在這種環境下,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夠用,他隻是一個小人物,被大人物隨手就能捏死的小角色。
後來,二鬆太郎跟人聯姻,對方家裡也是政界的,聯姻之後,的確事業上有了一點好轉,但也隻是一點而已。
二鬆太郎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什麼機會了,但在一次偶然,他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現在這個階段沒辦法進步,那完全可以換一個方向!
正所謂隻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紛爭,更何況是瀛島這樣一個國家。
紛爭是自然有的。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的思想都不一樣,如果想要得到足夠的民眾支持,想要在政界上多走幾步,就要收起自己獨立的個性,去選擇融入彆人。
比如,當激進派的人數足夠多,足夠強大時,自己可以選擇保守派啊!
保守派比激進派人數要少,但卻可以更容易獲得呼聲。
在獲取利益的過程當中,何必要管自己怎麼想呢?隻要管那些能帶來利益的人怎麼想就夠了!
二鬆太郎找到了新的方法,他選擇了保守派,並在這個過程當中,逐漸獲得支持,慢慢展現自己的能力。
在這個過程當中,二鬆太郎的妻子去世,孩子他也沒怎麼管。
對於二鬆太郎來說,教育有什麼用?自己當時學習那麼好,自己當時受到了那麼多的教育,可還是要低頭做人!當自己位高權重的那一天,自己的兒子就算是個廢物也能輕鬆進入內閣,未來執掌大權。
就這樣,二鬆太郎做起來了。
可當做到一定程度之後,二鬆太郎又遇到了瓶頸,這次的瓶頸不是該怎樣去選擇,也不是該怎樣去做,而是,無法突破!
因為二鬆太郎現在麵對的,是激進派最強的那些人,他們掌控了警署跟軍方的力量,包括還跟山口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這樣絕對的實力壓製下,二鬆太郎沒有任何辦法。
但現在,機會好像又來了,齊天的出現,讓二鬆太郎看到了機會,所以他必須要把握住,雖然他知道齊天想要乾什麼,但無所謂啊!這也是自己想要做的!
先打倒激進派再說,等自己掌握大權那一天,不一切都是自己說的算了嗎!
所以,二鬆太郎選擇了合作。
今晚的事,讓二鬆太郎很憤怒,自己的兒子竟然被砍掉了一條胳膊!那是自己的獨生子啊!
但這好像也是一件好事,原本有些動作還要一點一點的來,可發生了今晚的事,就可以直接動大動作了,雖然自己兒子丟了一條手臂。
後來又想想,二鬆孝太,沒什麼政治基因,他玩不轉的,有自己幫襯或許還好,沒自己幫襯,什麼都做不了,現在又丟了一條胳膊,這更加廢了,以後也沒什麼進步成長空間,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發揮更大的作用呢,比如,讓明天的提案通過。
二鬆太郎收回目光,將視線放到麵前的手機上,手機屏幕上是一個監控畫麵,畫麵中是齊天,他看到齊天接了自己的電話,然後去了衛生間,過了幾分鐘後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開門。
這個時間,是夜店已經發生衝突的時間了。
二鬆太郎將監控視頻關掉,打了個電話出去:“那邊做的怎麼樣了?”
“出乎預料的快,到現在為止,山口組四個娛樂產業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我們的人也成功接管了那些地方。”
“做的不錯,繼續吧。”二鬆太郎掛斷電話。
想了想,二鬆太郎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你那現在,能動用的人有多少?”
“四十個,全部都是死士。”電話中傳來平淡的回答聲。
“分十個明晚去殺葉田一輝,動靜搞大一點,剩下三十個,這幾天讓不停的玩槍,把虎口的繭子全都磨出來,然後去殺齊天。”
二鬆太郎掛斷電話,靠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嘴裡輕哼著。
夜色下,齊天掃了山口組一個又一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