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曼朝男人看去,隨後猛地站起身來:“爸!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男人五十多歲,但顯得很帥氣,五官立體,穿著一件灰色風衣。
“爸,坐,喝什麼茶?”
“紅茶吧。”男人笑了笑,隨後看到自己女兒跑過去燒水倒茶,“我丫頭真是長大了啊,有時候還以為你是以前那個天天吵著要去遊樂場的小朋友呢。”
“我早都不去了。”南宮曼搖頭,“六歲我就不喜歡去遊樂場了。”
“嗬嗬。”男人笑了一下,“最近感覺怎麼樣?城市官治跟你在聯合戰場相比,如何?”
“這更簡單一點。”南宮曼說道,“在那邊,要時時刻刻提防自己身邊是人是鬼,但在這邊,你讓他們做什麼就得做什麼,哪怕是鬼也一目了然,我隻需要平衡各方勢力,以後就不需要在這些事情上多操心了。”
男人搖了搖頭:“其實我剛提出的問題就是一個偽命題,這兩件事,比不了的,你最近做的事我也聽說了,你覺得你做的合適嗎?”
“爸,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來說教的。”南宮曼將泡好的茶放到男人麵前。
“不是說教,隻是想提提建議,天銀那邊,凡是跟齊天有關的產業你全都封了,建金城這邊,你為了遏製住城北的發展,不惜封路,包括齊天的未婚妻跟家人,也都在利刃對吧,你做這些,就是為了要搞出一個平衡來,有這個必要嗎?”
“有。”南宮曼點頭,“建金城是以後的發展重點,現在齊係一家獨大,我坐在城主這個位置上,不可能放任這種事情發展,隻需要我把平衡建立起來,以後就算是齊天回來了,也隻能遵守這種平衡。”
“兩個點。”男人伸出兩根手指,“首先是第一點,你的想法太過理想化,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你的想法不可能作用於每一個人的身上。”
“第二點,這種事,不好看,齊天的勢力是龐大,但說到底,齊天利用他龐大的勢力做了什麼事嗎?”
南宮曼點頭:“那做太多了,地下勢力火拚,燒……”
“那是對付外敵。”男人打斷了南宮曼的話,“換一個思路理解問題。”
“爸,我坐在建金城主這個位置上,不應該思考那些,我思考問題的角度,應該更客觀。”南宮曼這般說道。
男人笑了一下:“原本隻是想提兩點,現在有第三點了,我雖然老了,但也一直跟著時代在進步,如今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你知道為什麼還要讓人來處理事情,而不是讓機器去處理嗎?就是因為,人會思考,人有自己的主觀意識,人在主觀意識上能分辨錯對,隻是客觀的話,建金城主這位置,誰坐不都一樣嗎?你不能強行收起自己的主觀意識,就像是你說你六歲就不愛去遊樂場,這件事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是完全不正常且病態的。”
南宮曼臉色一黑,不說話了。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這孩子,我就跟你聊兩句,行了行了,不在這惹你煩了,過幾天你媽過生日,記得回家吃飯。”男人站起身來,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隨後轉身離開。
“爸,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送你了。”南宮曼站在辦公室門口。
“好好好。”男人背對著南宮曼揮了揮手,離開了。
出了官城大樓,男人上了一輛車。
開車的司機,是男人的心腹。
男人上車之後問道:“打聽到什麼了?”
“很多人都有些不滿,那個齊天雖然做事霸道,但不允許地下勢力對普通人出手的規矩深入人心,而出境一事回來之後雖然讓齊天的處境變得有些難,但那件事也做到了很多人的心裡,大家隻是沒說而已。”
“對付齊天,很多人樂意看見,這畢竟能讓自己得到好處。”
“可連同齊天的父母家人都被牽連上,未免會讓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齊天在建金城的勢力很龐大,如果這一次真的被徹底打掉了,恐怕以後,很難出個齊天這樣的人,血性這種東西,是在一次次失望當中被磨滅的。”
男人坐在車輛後排,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是啊,不得不說,齊天這個年輕人,做的很不錯,他如果是我們南宮家的人,絕對要被當成主力培養,他的性格做不了家主,但卻能做一把尖刀,一把能讓所有境外宵小都恐懼的尖刀,所以這次,我要提醒提醒這丫頭,事情不能做的太過,會讓人寒心。”
“先生,有兩件事,我就直說了啊。”司機開口。
男人笑了一下:“你跟我這麼多年,我的命你都救過兩次,我什麼性格你不知道?你如果不直說我才生氣。”
司機點了點頭:“咱們炎夏有句話,叫忠言逆耳,很多人知道這個道理,但仍舊會對人的說教感到不舒服,尤其是越有能力的人,越討厭說教,而小姐正是凸顯能力,同時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