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況得知此事,看向崔道鬱那個表情,就差在臉上寫四個字——賣女求榮!
崔玄碧除了稍微嚴肅一點,看起來感覺挺像崔凝的師父那一類人,崔凝對他並沒有惡感,所以小小的抵觸了兩天就順其自然了。
剛剛開始,崔凝與崔況興奮異常,跟打了雞血似的,晚上也不睡覺,瞪大眼睛四處看景,五天過去,兩人都是臉色發青的躺在馬車裡。
無奈之下,隻好找了個客棧休整一天,待兩個人又活蹦亂跳之後,才又上路。
就這麼走走停停,足足兩個月才到長安。
長安城門樓嶽峙,宛若伏虎踞守,待進了城門,眼前一片開闊,中間是比直寬闊的石路,路邊花紅柳綠,兩旁屋舍鱗次櫛比,街道上來往的行人衣著打扮光鮮亮麗,還有許多從不曾見過的東西。
崔淨與淩氏還好,雖覺得新奇,但仍舊自持,顯出世家大族第一姓的氣派。
崔凝像是鄉巴佬進城,長大嘴巴,眼睛都不夠使。
崔況抄著手蹲坐在窗戶邊上,皺著眉頭,乍一看一臉苦大仇深,但再看那眼裡光芒熾熱便知道他在努力壓抑興奮。
估計是壓抑的太過頭了,結果剛剛到長安的第一個晚上,崔況就病倒了。
而崔凝八成是給興奮過頭,也發起了高燒。
兵荒馬亂的過了兩天,總算慢慢安頓下來。
崔玄碧原來的宅子,隻留下正房空著,另外就是附近兩個小院子給妾室,其他都交給淩氏安排。
宅子有十幾畝地,在長安寸土寸金的地方不算小了,正房與崔凝一家住的地方中間建了一道隔牆,有門可以通過。
三年前還沒有那道牆,崔玄碧一見,便知道父親早就想好要讓他們一家都過來,心裡有些酸酸的感覺。
崔凝與崔況又活泛起來,在院子裡轉悠,把邊邊角角都看個清楚。
而崔道鬱同時接到了族裡的來信,崔況在考試中毫無懸念的獨占鼇首,並且一並寄來了幾位學政的聯名推薦信,把他誇的天上難有地上難尋。有了這封信後,他在長安也可以隨便選擇去任何一家書院,
不過族裡還順帶提了崔凝,大概意思是——千萬要看好她,彆再闖禍。
教崔凝鬱悶了好一會。
全家都笑得不行。
晚上。
淩氏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坐下來與崔道鬱說一會兒話,“凝兒還小,你是否要給她找個女學去讀書?”
崔道鬱想想,道,“既然父親說要管她,想必自有打算,我明日去問問。”
“好,有父親做主,我放心不少。”淩氏歎了口氣,垂眸道,“凝兒教人操心。”
“會好的。”崔道鬱輕輕攬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