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道,“也曾見過幾回。”
“最近可曾見過他?”魏潛問。
五個人皆說沒有。
魏潛沒再繼續問,隻命人將他們帶下去看著,又吩咐陳捕頭帶人去搜索整個心苑,看看有沒有人藏身過的痕跡。
“線索斷掉了。”崔凝歎了口氣,朝麓園的方向張望,“五哥,你說那小廝如果沒有躲在心苑,會不會是藏在隔壁園子裡啊?”
“小廝多半沒有藏身在這兩個園子裡。”
“現在去查麓園嗎?”
魏潛道,“先不去。”
崔凝詫異。
魏潛何曾像現在這樣過?他破案,凡遇不確定的事情一定會追根究底,從來不會放著任何“疑似”、“可能”不管。
魏潛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現在種種證據都指向彭佑,他沒有必要裝做失憶,不為自己辯解。現在線索斷了,但是我們也知道小廝遇害的那天晚上,彭佑確實一個人出現在城外過,並且極有可能用馬車載過小廝。我們不妨以此做個假設假如彭佑就是殺害小廝的凶手,你覺得他殺人動機會是什麼?”
崔凝思索道,“他有可能是與小廝合謀殺了楊檁之後斬草除根,也有可能是知道小廝殺了楊檁,所以殺了小廝為楊檁報仇!”
“彭佑對楊檁情分極深,如果小廝真殺了楊檁,他不太可能用如此溫和的手段除掉他。”不等崔凝深想,魏潛又忽然換了個問題,“假若彭佑的怪病真能讓他變成兩個人,你猜另外一個彭佑會是什麼樣子?”
“這怎麼能”崔凝剛想說不可能猜到,忽然想起馬夫和廚娘女兒的敘述,“前天晚上出現的應該不是彭佑本人,聽他們所言,那個人似乎不如彭佑冷靜凶悍。”
魏潛讚許的看著她,“不錯。除了這些隻言片語,往遠了想,無論是七年前,還是後來種種事情,都能看出他做事顧頭不顧尾,可以說並不聰明,或者不夠成熟。他在楊檁大婚和重用楊不換的時候,都有過一次失憶,我猜,他可能對楊檁有著非同一般的占有欲。”
在魏潛的描述之中,一個鮮明的形象立刻躍然於崔凝腦海。
“如果彭佑一直無法為自己辯解,一切罪責,很有可能會落在他身上。”崔凝絲毫沒有頭緒,“五哥,我們該怎麼辦?”
魏潛垂眼看著她,久久未語。
“五哥?你怎麼了?”崔凝疑惑。
魏潛遲疑,“我想親自去一趟,你一個人在蘇州”
縣令,也就是當初獻馬給楊檁的人,是除了彭佑之外,最有嫌疑的人。
崔凝打斷他,語氣輕鬆的道,“你去好了,我可不是一個人,衙門裡不是還有滿院子的兵嗎?再說你也不會去很久。相信我,我能行的!”
“好。”魏潛淺笑,抬手想揉揉她的腦袋,但想到正在外麵辦案,便頓了一下,改為拍肩,“事不宜遲,我即刻就去,次日一早便回。你回到城中之後可多留意彭佑的情況,也可查一查縣令的背景。”
崔凝一一答應下來。
距離這裡不算太遠,魏潛不打算回城。崔凝送魏潛到心苑馬廄門口便直接折回,方才轉身,便聽見隔著一道門,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過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