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駕到!
趙賁上一次見到崔凝,她還跟在魏大人身邊打轉,如今都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坊間傳言監察司的女大人屢破大案,他還以為是對方是跟著未婚夫賺得名聲,原來士彆三日真當刮目相看,“崔大人果然名不虛傳,某也查過不少案,一時竟都不曾想到這麼多。”
崔凝道,“趙捕頭謬讚。”
若是監察司來搜查,菜窖裡那些壇壇罐罐,管它可疑不可疑,保準會被挨個扒開倒出來瞧瞧裡頭裝了什麼,也許根本輪不到她去推斷出藏身之處。
崔凝並非怪趙賁辦事不力,畢竟不是每個衙門都像監察司那樣有底氣得罪人,她隻是擔心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眼下尚未抓到歹徒,趙捕頭得稟明上官,多派些人來保護胡大人才行。”
趙賁道,“某正有此意。”
為了確保胡禦史的安全,崔凝便留在這裡等衙門那邊派人過來。
等待這片刻功夫,她單獨與胡禦史說了會話。
屋內隻剩下二人。
崔凝壓低聲音道,“若您此次出事與我現在查的案子有關,多半是我被人監視了。”
必定是有人一直在監視她和她身邊的人,所以在發現崔道鬱來找胡禦史之後,懷疑胡禦史可能知道些什麼。
那麼,符遠那件事泄露的應該比她散播消息還要早,在她想辦法的時候,有人在暗中對她張開了網。
這不是壞事,至少,對方也暴露了自己並沒有掌握更多消息。
胡禦史疑惑道,“可是我與令尊在家中的談話似乎並未泄露,倘若是同一批人所為,對方有本事悄無聲息潛入我家將我埋入地窖,偷聽也不是難事吧?”
是啊!
如果對方早就開始監視,怎麼會沒有竊聽,並且任由父親將線索帶回去呢?
崔凝道,“我身邊一直有高手護衛,若有人跟蹤,她必然能夠察覺行跡,反而若隻在固定的地方安插普通人做眼線,會更難以察覺。”
她穿官服出門,常常是路人目光焦點,要讓崔平香從中準確辨彆出可疑之人確實很有難度。
如此一想,應當隻是有人在她經常出沒的地方放了一些固定眼線,所能得到的信息並沒有她之前以為的那麼多。
想到這裡,崔凝不禁放鬆許多。
胡禦史也鬆了口氣,“你的意思是,可能是眼線發現令尊動向,並無高手全程跟蹤竊聽?”
崔凝點頭,“從結果推斷,當是如此。”
胡禦史不解道,“若真與案情有關,對方隻將我弄暈藏於地窖究竟有何目的?”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事。我們有此猜想,不過是因為兩件事發生的時間太近,太過湊巧,具體情況還需進一步查證。”她想了想,又道,“如若真有關係,我父親那邊想必也遭遇過試探,待我回去確認一番。在查明之前,請您務必要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出門。”
“好。”胡禦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