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被一片火海焰浪包裹的拿破侖號，山國一眾腦子空空地乾瞪眼。
轉折過份起伏，維克多都撐著炮台一個勁地樂嗬傻笑，還一邊自言自語“嘿嘿嘿楚城主啊楚城主你是天選之子吧，我是真沒想到，你實現偉大理想的這一天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我居然能夠親眼目睹。”
這時，關也走了上來，目光爍爍地望向那隱約有著輪廓的楚薪，感慨道“你看人的水準，的確很準，那位楚城主不過與我們有著毫無價值的口頭盟約，卻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涉險馳援，而且方說他們也剛剛結束與施塔特城的戰爭，實在是令人感動與敬佩。”
“好可怕的遠程火力，幸好你此前與他善意相處，並未交惡，”關又道，“鳳凰都，東方建築風格、華夏神話元素，城主也姓楚，難道和夏國有關？”
“夏國是那個最東方的超級巨國嗎？”維克多好奇詢問。
“是的，我將你視為下一任山國領袖候選，有些事你也該知曉了，”關坦然說道，“數千年前，東方大國與隔海相望的霸主大國爆發的量子武器戰爭導致了古代文明隕落，世界四分五裂，無數國家成為無人問津的曆史，但是，那兩個國家卻並未徹底斷絕。東方大國損失了東部乃至中部的陸地，其後裔不得不退至現如今的盆地和南邊的高原，在那重新建立了國家，名為夏國，由楚氏皇室領導。後來夏國為了抵禦西方掠食城市的頻繁入侵，便派出使者和軍隊，聯合當地的各個民族，創建了現在的多民族聯盟的山國，並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修建了這座鋼鐵城牆。”
維克多嘴角抽搐了兩下，“你說現在的山國隻是夏國用來防禦歐陸的一道屏障？那夏國得強大到什麼地步！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不派出軍隊鎮壓歐陸？等等，我知道了……”
“你猜對了，”關繼續說道，“夏國確實很強，但我說了，那個古代的霸主強國也還延續至今。”
“南美的天使方舟？！”維克多猜測道。
關點點頭，“是的，北美洲已經被名為‘昊天’的量子武器打碎，但下麵的南美洲卻保存完整，天使方舟隻是他們最活躍的一座移動城市，也是他們用來四處掠奪的城市，事實上，天使方舟隸屬於另一座極為恐怖的城市，有人稱它為自由城，而它的名字叫作阿斯嘉德，傳說中的諸神國度。”
待他語氣平穩、語速平緩地講完，楚薪的第二輪炮火打擊也結束了，拿破侖號如一條翻不了身的死魚，沒了絲毫生機。
對於維克多而言，關所訴說的世界真相讓他感受到的震撼，完全不亞於楚薪帶給他的視聽衝擊。
“結束了，又一個時代，”關感慨萬千地遙望著，“古有秦王掃六合，今有楚皇統歐洲。”
不難看出，他下意識認為楚薪就是夏國的皇親宗室，畢竟都姓楚，哪來那麼多巧合。
在他看來，夏國皇族派出楚薪，為的就是讓楚薪橫掃歐陸，在這裡建立一個新的宗親國家，既然如此，楚薪便是開國之人，稱一聲楚皇還算合適。
實在有人提及怪罪，他也可說楚皇指的是遠在夏國帝都的當朝皇帝。
“嘖嘖，關，你真打算讓我接任你的位置？”維克多問道。
“怎麼？你不願意？”關反問。
“這種事不應該由咱們的頂頭上司夏國安排嗎？”維克多笑道。
“夏國雖然是皇室掌權，但並非古籍中記載的封建王朝，很多事情不是皇帝能夠一人定奪，另外，關於你的個人資料我早就提交過去了，那邊也審核通過，就等我退休了。”關回道。
他倆交談這一會兒，楚薪已經停止了輸出，拖著險些被掏空的虛浮身子來到兩座超級城市麵前，幾束探照燈亮得宛如餓死鬼瞅見了食物。
這還是杵那不動固定發射，若是一邊高速移動一邊狂轟濫炸，燃料的消耗速度絕對不亞於火箭升空。
東方天際線浮出一抹白痕，朝日的陽光將白線撕扯開來，奔赴大地。
天亮了。
慘烈的戰鬥現場清清楚楚地暴露於眾人眼中，無論是美杜莎轟穿的鋼鐵城牆，還是被炮火轟炸的金屬城市，都充斥著另類的毀滅的暴力之美。
山國居民們沉默不語，並沒有表現出特彆的興奮，因為勝利的背後，是無數親友的死亡，空軍昨夜英勇赴死的身姿，仍在腦海中反複回放。
何況，一看見城牆上碩大的圓形缺口，根本就笑不出來，有的隻是對戰爭的深惡痛絕。
而當他們看見援軍來到不遠處，得知楚薪想要一統歐陸結束混亂的偉大抱負，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紛紛朝楚薪投去尊崇的眼神，一切儘在不言中。
“我的老天，鳳凰都的火力也太猛了吧？”阿奇姆愣愣地看著兩座化作廢墟的超級城市。
“城主實在是驚為天人，雖然料想過有朝一日橫掃歐陸，但僅僅一夜時間就阿奇姆，快給我一巴掌我沒做夢吧？”西蒙在輪椅裡激動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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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給您一巴掌啊。”阿奇姆說著，在西蒙咯吱窩裡撓了兩下。
“停停停，不是夢不是夢！”西蒙笑得老臉開花。
鳳凰都居民全都走出城來，親眼目睹時代的更替現場。
此時，亞瑟率領的鳳凰守衛軍、方安娜帶領的山國軍隊正在將兩座城市的幸存者全部轉移出來。
有趣的是，幸存者大都是中層底層居民，死傷者幾乎都是權貴階級，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炮火最先最主要打擊的就是城市頂端，恰好是風景優美、視野開闊的上城區。
反倒是中低層居民所在的區域，雖說閉塞、陰暗、壓抑，可堅固穩定、四通八達，被各種巨大的設備包圍，單靠未經係統強化的火箭炮和榴彈幾乎不可能貫穿，哪怕是古代最強的鑽地彈把腦瓜子鑽破了也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