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都戴著防毒麵具,嗻咕哨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但是他可以猜到,陳俞髏等人都在等著看好戲,就連乖巧單純的花鈴兒也是如此。
他心裡有苦,又多了一些交友不慎的心酸。
薑洋嘿嘿地笑了兩聲,然後假裝正經地說:“大家跟緊了,我先來!哪個王八龜孫布置的陣法?”
一邊說一邊前行。
花鈴兒一臉紅紅地接口道:“不要臉的。”
“嗯花鈴,你這叫罵不給力,重來!”走在前麵的薑洋聽到花鈴兒的叫罵,差點就踉蹌栽倒,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訓道。
“哦,臭蟲屎殼螂!”花鈴兒想了一下才罵出這個來,還算是個臭罵。
“短命鬼的,就知道躲躲藏藏。”紅菇涼接上,這叫罵也還行。
“”嗻咕哨憋著叫不出罵人的話來。
“嗻咕哨兄弟,快點!”走在最後麵的陳俞髏提醒了一下他。
“沒人養的畜生。”嗻咕哨最後還是喊出了這句罵人的話。
“噗!”“哈哈”
薑洋和陳俞髏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叫罵的話對人還算給力,但是對邪祟來說,那就不敢恭維啦!
“彆笑,繼續!”嗻咕哨冷冷地說道。
“暗中的畜生,你牙齒掉光,你全身流膿,真是惡心到自己的捅咕鬼。”陳俞髏接上。
好毒的罵人!
其他四人聽到陳俞髏的叫罵,隻感覺陳俞髏的嘴巴夠毒。
一回生二回熟,等循環叫罵兩三次之後,他們發現已經擺脫了一開始的拘謹,反而放開地叫罵起來。
另外,他們身處白霧彌漫的山林中,因為不時地被叫罵言語上的樂趣給逗笑起來,所以都感覺一陣輕鬆,也意外地沒有分散開來。
薑洋所學甚雜,比如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陰陽五行術、道藏百冊都學至精湛以上,對玄門陣法自然非常熟悉,但是由於實踐的經驗太差,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破解迷幻陣。
他隻能靠著血脈神通“鳳目靈瞳”看破虛幻迷障,帶著五人慢慢地穿山過林。
白霧非常濃鬱,除了他,其他人最多能夠目視十米左右的距離,一旦迷失在白霧中,絕對危險。
走著走著
“有人!”又是花鈴兒出聲示警,畢竟在隊形中是她負責右邊的防護。
她看到右邊的突石上忽然出現一個人,臉上非常蒼白,就像個吊死鬼一樣,把她嚇了一跳,連忙拉住薑洋的衣服。
嗻咕哨也朝右邊看過去,他看見的是一個人坐在一塊突石上麵,蒼白的臉冷冰冰地看著他。
陳俞髏似乎也看到了,以為是個索命鬼,心中不禁寒顫起來,臉上還冒出了幾滴冷汗。
在這環境下,他的夜眼根本就沒用。
“都醒過來!”薑洋大喝一聲,因為他看到的隻是一具石像而已。
“咯咯喔喔!”
怒睛鳳雞這時候也坐不住了,它在薑洋背著的籮筐中站了起來,然後大聲地引吭啼鳴。
它的叫聲顯然比薑洋的大喝聲更管用,竟然一下子將嗻咕哨等人從幻境中拉了出來。
“咦!這是怎麼回事?那人呢?”清醒過來的陳俞髏看到突石上麵,此時已經沒有了人,隻有一個模糊的石像。
“那不過是石像而已,你們剛才都陷入了幻境,看到的都是虛構的。”薑洋解釋道。
嗻咕哨心裡更加警惕了起來,竟然不知不覺地讓他陷入幻境,這樣的迷幻陣實在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