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遊戲,可是他們卻沒有第一次遊戲的記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場挑戰於他們而言仍舊是一周目。
既然是一周目,就還是有被初見殺的可能。
除開林朔,其餘八人這時候都已經後悔了。
雖說選擇了危險,但也沒想到這挑戰會惡心到這種程度,不僅是線索不明了,甚至連複活都不保留上次遊戲的記憶,那麼這種複活又有何意義可言!
“完蛋。”
左雨婷懊惱地捶著牆壁,其他人同樣心情失落,早知道就不應該跟過來的,早知道就應該走另一條路的。
現在好了,完犢子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頹廢而應該振作,但情緒就是提不起來,悲觀的氛圍逐漸蔓延。
林朔沒有嘗試安慰,他知道這種時候任何單純的言語都是蒼白的,破局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案。
他走進電梯,觀察。
電梯內部確實嶄新的,用拳頭擊打、小刀劃刺,都沒有出現任何毀壞痕跡,堅固牢靠,隻是按鈕存在問題,僅有九層可以按下並點亮,也就是說電梯唯一可以停靠的樓層就隻有九樓——
這種說法是正確的嗎?
對也不對。
說對,是因為以目前他們所處處境而言,確實隻能從一樓走進電梯然後直達九樓;說不對,是因為遊戲設計不可能這麼單純。
否則,1層與2~8層的存在有什麼必要呢?隻需要兩層樓就可以了,規則改成玩家現在在一樓,需要坐電梯到二樓,這樣不就行了嗎?
所以,其他樓層的存在不可能毫無作用,隻不過目前還不知道該如何去往這些樓層。
此為其一。
走出電梯,他看了眼桌上的筆記本和筆,現在他大概知道它們的存在有什麼作用了——
遊戲失敗後,大家會死而複生,同時失去上次遊戲的記憶,並且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東西也都將重置,也就是恢複最初的狀態和模樣,但唯獨筆記本和筆位置卻變得歪斜,這證明筆記本很可能不會被重置。
這樣一來,他們可以選擇在筆記本上記錄下自己的想法,如果這輪挑戰失敗,下次過來的時候看到本子上的內容,就不至於一頭霧水。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場遊戲顯然不是死局。
此為其二。
接著,他又想到了什麼,走到顏小月身旁,指了指對方身前的身份牌“能再拿給我看看不?”
“啊?噢噢,好的。”
顏小月將牌子取下遞給林朔,林朔翻看了一會兒,發現塑料牌外殼某處有一道輕微的白色痕跡,看起來似乎曾經經受過彎折,角落位置貌似還有細微的紅點,不知道是不是血跡。
可是,剛才整個過程中顏小月都沒有故意彎折過它,更沒有流血。
也就是說,與那本筆記本一樣,這個身份牌大概也不會被重置,這處白色痕跡是上輪遊戲結束前留下的。
假設惡魔擁有強大的武力,或者可以借助某些東西迅速使所有人喋血的話,這張身份牌按理說也應該沾染上大量血跡,或受到更大的破壞,除非惡魔有能力瞬間爆殺所有人,導致血還沒來得及染上身份牌遊戲就結束並重開。
這種可能性顯然不大,因為在上次遊戲中自己和他們應該是待在一起的。如果連自己都被瞬秒,那這惡魔還需要偽裝?直接開無雙就行了,反正規則又沒有要求他不能被眾人知道身份。
他之所以選擇身份保密,必然是因為做不到碾壓所有人類。
那麼,假設上輪大家不是被惡魔動手殺死的最大可能便是這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