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男人冷聲說著，一腳踢在水芸芊的膝窩處。
水芸芊身體不受控製的跪下了，而姬夢白卻審視地看著她“你的年齡不大，倒是能解開崇化蠱，很不錯。”
水芸芊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而姬夢白這個時候也開始解釋“其實，那個祟化蠱根本就不是藥人能做出來的，這些，全都是我用來篩選巫醫用的。”
“你能解開蠱蟲，說明至少在醫術上很厲害，能幫助我做很多事情。”
“在來的路上你看到那些活屍了吧，這些都是我們已經統一天下的士兵，你要做的就是幫我製作活屍，放心我會讓人好好教導你的。”
姬夢白自顧自地說完這些之後，才對那個男人說道“帶她下去吧，若是她有什麼要反抗的舉動，你來處理，不需要和我說了。”
男人領命之後就帶著水芸芊下去了。
走過昏暗的地道，兩個人來到一個和小作坊一樣的地方。
這裡的樣子，水芸芊用人間煉獄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她看過那麼多的屍體，就連戰場上都曾經去過，卻在看到這裡的第一眼時就吐了出來！
“噦！”
她扶住牆壁就開始吐，這裡的人也都習以為常的樣子，在她吐完之後，還有專門的人去收拾殘局。
“你們……你們難道不知道他們都是同胞嗎，為何要這樣對待他們！”
水芸芊想要去這些人的身邊救人，卻被攔住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快點幫忙，你隻有一天的時間去適應，第二天若是做不出活屍，你就看不到第三天的太陽了！”
男人拋去了之前的偽裝，捏住水芸芊的下巴惡狠狠地說著，隨後將她甩在地上，眼中的冷漠令人心寒。
“我知道了。”
水芸芊沉悶的說著，被人帶著在這裡開始行走。
“製作活屍的話，先把這些人全都下了蠱，然後破開……”
這個人一邊走，一邊為水芸芊介紹活屍到底是怎麼製作的。
而水芸芊麻木的聽著，眼睛卻沒有在這些屍體上看，反而看向周圍的路，記住這些路都是去什麼地方的。
“你去這邊把衣服換了，記得不要去其他的地方，若是碰到了什麼不應該看的東西死了，那我也救不了你。”
這個人看上去還很不錯，水芸芊點頭後進入了給她的房間中。
說是房間，隻能放一張床而已，剩下的地方就是桌子和椅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裡看不到陽光，也沒有窗戶，隻有一個通氣的口。
長時間在這種地方住下，人會變得木然，然後更容易被操控。
水芸芊換上衣服，便來到了一個男人的身邊。
這個男人頭發和胡子都是白色的，年紀已經很大了，看到水芸芊之後也隻是點了一下頭“這就是聖女說的新來的巫醫，確實很年輕。”
“老巫醫，麻煩你好好教教她，聖女對她抱有很大的希望。”
老巫醫點了一下頭，等到那個人離開之後，才對水芸芊說道“你就是之前烏雅和我說的那個人，對不對，你來了？”
水芸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說“烏雅不是已經離開南疆了嗎，而且我也不認識她，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人發現水芸芊裝瘋賣傻，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認對了人。
在水芸芊的目光中，這個老巫醫將手掌一翻，手中就出現了一個蠕動的蟲子。
它抬起頭嗅了嗅，老巫醫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你就是烏雅說的那個人，你叫水芸芊是不是，你的身上還有烏雅聖女留下的蠱蟲，我不會認錯的！”
水芸芊萬萬想不到還有這種好事，也不裝了，急忙問道“我們要怎麼才能離開，還有烏雅，她在什麼地方？”
說到烏雅，老人的臉色暗淡了下來“其實烏雅現在身不由己，已經沒辦法離開這裡了。不僅如此，這裡不少活屍都是她煉製出來的，她早就和之前不一樣了。”
“不可能，烏雅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即便她對其他人的生死都是漠視的，也不會主動做活屍！”
烏雅對活屍的厭惡，水芸芊一清二楚。
這個孩子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同胞的，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心思，是不會聽姬夢白的話。
“姬夢白是前聖女，活的時間要比烏雅高多了，不少蠱蟲都是烏雅沒有的，按照實力來說，幾個烏雅也不是姬夢白的對手。”
老人歎氣一聲，隨後對水芸芊說道“而且你以為，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姬夢白就會讓烏雅自由行動嗎？不會的，烏雅身上早就被姬夢白下了蠱蟲，她上次來到我這裡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就能看出她的眼神不對勁了。”
老人說完，拿出兩個玉盒交給水芸芊。
“她說，你一定會來找她的。按照她之前的設想，取得姬夢白的信任後就趁機逃出去找你。可是後來她就再也說不出這種話了，最後來的那一次，把這個盒子放在我這裡，讓我嗅到你身上蠱蟲的氣息之後就把東西給你。”
老人說了很長一段話，喘不上氣了，水芸芊也趁機詢問“她現在過的好嗎？”
“她當然很好，畢竟是下一任聖女，不會虧待她的。隻是現在的烏雅還是不是之前的烏雅，我也不確定了。”
老人上下打量著水芸芊，隨後說“烏雅說了，你的醫術很不錯，肯定會用巫醫的身份進來。巫醫都會被帶到這邊做活屍，這樣我身為這裡最老的巫醫，就會被指派帶著你，也能把東西給你。”
說完，老人的手向前伸了伸“這玉盒很小，南疆的衣服能藏下它們。明天我做一個活屍，就說是你做的，這樣你就能活下來，找機會離開這裡。”
水芸芊接過玉盒，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心中五味雜陳。
“你快點去休息吧，這邊的事情交給我，我想，你也不會願意真的製作活屍的。”
老人看著水芸芊，知道她進來的時候吐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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