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在公主麵前煽風點火讓她處死你全家,還不夠仁慈?”
張狗蛋娘早就嚇破了膽,又設想一下尹初穎說的情景,當場嚇得尿了褲襠。
唯恐尿騷味惹了公主不快,擔驚受怕之間,她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把這女人帶下去,張狗蛋家人永遠不許出現在我麵前。”
村民們七手八腳把昏迷的女人拖了下去,明明隻是一個男人就能乾的活,偏偏走了一個村子的人。
院裡除了徐壽明,全是尹初穎的自己人,她說話便也沒避諱。
“徐壽明你不走麼?不用忙著跟孟休報信?”
“尹掌櫃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一個黃河縣的小縣令,哪能和朝中權臣有了聯係?”
徐壽明秉持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想法,笑得臉都快僵了。
尹初穎嗤笑,“瞧你裝的,自己都快信了吧?”
“尹小姐,我知道你跟公主姐妹情深。但你彆忘了,人都是有氣運的,不是情同姐妹就是親姐妹,再怎麼說,徐某也是個朝廷官員。”
“你什麼意思?”金玉珠本就不愉悅,現在還要在這裡聽徐壽明擠兌尹初穎,當場壓不住火。
“前段時間鬨的沸沸揚揚謠言是你說出去的吧?我們不找你的麻煩你不偷著樂,還要挑釁我們!你好大的狗膽!”
怒氣上頭,金玉珠劍尖直指徐壽明,目光瘋狂又偏執。
“在京城,你們都說我是殘暴的草包公主,我個人覺得還是不夠殘暴,不如殺個朝廷官員玩玩?”
咕咚。
徐壽明咽下口水,眼睛也不敢眨,緊繃著道了一句“公主莫要開玩笑,下官日後絕不會招惹尹小姐,至於我跟尹小姐的謠言,會抽空跟百姓解釋清楚的。”
“什麼謠言?你跟夫人有什麼謠言?”
在尹初穎身邊當背景板仝桓冷不丁出聲,徐壽明額頭上的汗一瞬間就落下來,他像個木頭人一般磕磕巴巴扭頭。
笑得比哭還難看。
“回大人的話,隻是一些無傷大雅的謠言而已。”
“其實還是有傷大雅的,他往外麵傳消息說我跟他是一對,還幫著外麵的人綁架我的孩子。”
尹初穎說完,就看著仝桓的表情。
這是第一次,她沒有衝在最前麵解決事情,單純想看看仝桓麵對這件事會怎麼處理。
仝桓奪過金玉珠手中的劍,一劍斬斷徐壽明盤在頭頂的發團,盤雲形白色玉冠摔落在地,碎成渣子四處崩濺。
“你有膽敢背著母老虎在外麵傳跟彆的女人的緋聞?”
徐壽明心中咯噔一下,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敢問大人何意?”
“何意?要我再說明白一點麼,京城顏家三小姐顏蕊,年過三十卻沒有成婚,她一直在等你。”
咚!
徐壽明癱倒在地。
他隱藏了這麼久的秘密,怎麼今天突然就被揭穿?
被仝桓拿著皇帝令牌嚇唬他不怕,被公主用劍指著他還能麵不改色說公主在開玩笑,被尹初穎譏笑他還能還嘴回去。
可唯獨麵對顏蕊,徐壽明不敢賭,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三十多年的女子。
他背叛了與黃德貴的兄弟之情,就是因為孟休拿顏蕊威脅。
如今,這個秘密又被拿皇帝令牌的男子知道,那豈不是說明,皇帝他也知道了…
“你們有什麼仇怨衝我來,蕊兒她是無辜的!”
徐壽明跪趴在地,頭頂還有被劍刮出的血漬,他撕心裂肺地哭著,說自己全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