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穎心中一咯噔,她戴著麵具,對方又是如何知曉的?
說什麼也不能承認,不光是因為金琉剛說口的那句話,還因為自己跟金玉珠綁在一起。
倘若金琉帶著懷孕的柳如雲來是為了掉孩子栽贓金玉珠,那麼孩子這邊無法給金玉珠定罪,隻能從彆的方麵找辦法。
真要承認自己隱姓埋名、帶著人皮麵具藏在金玉珠宮中,絕對是一個破綻。
穩住心神,尹初穎堅持道“是螢火蟲的螢。”
下一秒,一片陰影將她遮住,原是金琉走上前。
手指掐住自己的下巴,迫使她的雙眼與金琉對視。
尹初穎感覺到金琉的手指在下頜骨那塊摩擦,在尋找戴著人皮麵具的痕跡。
但是可惜,他什麼也沒發現。
因為這是小財製造的麵具,非本人意願誰也摳不下來,就如同爹娘生下來的臉麵一樣自然。
眼眸帶著一閃而過的遺憾,金琉下令“皇妹,這個醫女我要了。”
金玉珠梗著脖子,“彆想了,不會給你的。”
“這不是你說了算,小螢是吧,跟我走。”
“不要!”
柳如雲從房間跌跌撞撞跑出來,聲嘶力竭地拒絕。
“你若是找高門貴女我就不說什麼了,可你找的什麼東西,一個小小醫女也配與我共侍一夫?!”
柳如雲和金琉當著眾人的麵爭吵,最終還是柳如雲更勝一籌,把金琉氣走,自己扶著肚子在後麵艱難地跟。
那些小丫鬟就像沒發現,沒有一個施以援手,甚至走得比主子還要快。
要不是身上的衣服能辨認出來身份,外人肯定以為柳如雲是丫鬟,前麵那幾個丫鬟才是主子。
“嗬,這就是搶親的報應!挺個大肚子還要管丈夫納妾,這不是找事?”
見他們都走了,金玉珠對著最後看見他們的地方呸一聲。
“金琉願意找幾個就找幾個,反正小妾生的孩子都讓她來教導,她在瞎緊張些什麼?”
尹初穎聽出來金玉珠語氣中隱藏的擔心,或許金玉珠自己都不知道,而作為旁觀者的尹初穎看得清清楚楚。
“玉珠,柳如雲是個什麼樣的人?”
“還能是什麼人,愛男人把腦子都愛出去的傻子!”
金玉珠手指著柳如雲最後消失的地方,“還以為她改了,沒想到依然沒腦子!”
“什麼?”尹初穎問,“能說詳細一點嗎?”
“柳如煙的臉不是柳如雲劃的,婚事也不是柳如雲搶的,是柳如煙不要的。”
“兩姐妹中心狠手辣的是柳如煙,為了不嫁給金琉,她自毀容貌,無奈之下,柳家唯一完好的女兒嫁給金琉。”
“這場麵曾是我親眼見過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踩在煙兒的肩膀上看完這一場鬨劇。”
“你知道嗎?柳如雲拚死反抗,卻還是抵不過父母之命,她安慰自己說喜歡金琉減輕這樁婚事的痛苦,說著說著,自己都信了。”
“她真的愛上了金琉,以潑辣的手段趕走金琉身邊一批又一批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