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困在她那裡,被迫磨挫了那麼多歲月。
雪越下越大了。
樊映雪突然感覺不到寒冷了,她已經無法舉起雙手了,她用她那遲鈍的思維想著,大抵是因為凍僵了吧?
但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想再看看
再看看他曾經的笑容
大雪不停的下著,慢慢的堆成了厚厚的一層,像是給大地穿上了一件雪白的新衣,也埋葬出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往事。
第二清晨,出門來掃雪的住戶發現了樊映雪的屍體。
他們都知道樊映雪是附近的乞丐,隻以為是昨晚太冷,他沒熬過去,凍死了。
但當大家掃去她身上的積雪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中,緊緊的拽著一個碧綠的簪子。
哪怕人們用力的去掰她的手,也掰不開來。
最後,眾人無奈,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他們便將樊映雪與那個簪子一同埋葬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她是來自哪裡的,也沒有人知道她姓甚名誰,甚至沒有人知道,她那些過去的故事。
潔白的大雪洋洋灑灑的落下,它的潔白,像是可以清掃世間所有的罪惡。
但它的寒冷與沉默,又像是那無情的時間之手,埋葬了所有的一切。
與此同時,帝都的另一邊張燈結彩,好不熱鬨,四處都是一副燈火闌珊,笑意盎然的模樣。
淩寒霄穿著一身舒適的勁裝,靠在宜春樓頂樓的窗戶旁,笑著與時瑾說著,這一年中,在江湖遊曆的經曆。
他眉眼中,那曾經的疲憊與困惑,像是被這一年的江湖經曆掩蓋住了,換成了意氣風發與肆意灑脫。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午夜。
“劈裡啪啦——”
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的,驀然間,整個天際就煙花璀璨了起來。
淩寒霄的手邊上,放著的是時瑾給他準備好的果酒,他笑著舉起酒杯,對時瑾道“謝謝。”
時瑾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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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豐年,一夜大雪過去,眾人臉上都帶著難以掩蓋的笑意。
就連深宮中的那位陛下,站在禦花園前,看著那厚厚的積雪,也忍不住笑了。
身旁的侍從看見了樊紫月的笑容,心下想著,大抵是因為樊映雪殿下前段時間,又恢複了正常,所以陛下才這般開心的吧。
大抵是說曹操曹操到,就當仆從們正想著樊映雪的時候,小皇女便來了。
“母親!”
樊紫月笑著回過頭,看向了微笑著朝她走來的樊映雪道“雪兒,你來了。”
樊映雪走到樊紫月身旁,福了福身道“母親,我來陪陪您。”
樊紫月伸出手,微笑著撫了撫樊映雪的腦袋道“好你有心了。”
“不。”
樊映雪搖了搖頭道“能陪母親,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