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踏入巢穴,一股清新感迎麵撲來。
就像來到熱帶叢林一般,空氣中氧含量特彆高,呼吸時有種沁人肺腑的感覺。
入眼所見,巢穴內長滿了各類植物,密密麻麻的,極其茂盛,就像來到一處桃花源地一般。
“和上次遇到的那片土地一樣?”
王煒了然,這巢穴內和遇到雲山雀的那個地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彆有天地,太不可思議了。
空氣中的水汽很重,植物的葉片上沾滿了露珠,地麵濕漉漉的,長滿了各種蘚類與蕨類植物。
一腳踩上去,感覺軟軟的,鞋子全部都濕了。
王煒還是來的晚了,不時可以看到幸存者出沒的身影,很少有單獨行動的,幾乎都是成群結隊。
地麵上,破舊的大樓裡,半空中的樹上,時不時都能看到人影。
這片區域的幸存者都已經得到消息,奇異的植物巢穴內有源果,而且數量很多,早早就趕了過來。
敢來這裡的,無一例外,都是屯生境的幸存者,心懷希望。
普通人根本沒有能力趕往這裡,基本在途中就會因為各種原因死去。
“還是打了起來?”
王煒發現地麵上有血跡殘肢,是人類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這是無法避免的。
才剛剛進來一會,沒走多久而已,他就發現了大大小小不下於五個流血之地。
因為一些源果,甚至隻是言語上的小摩擦,就可能發生劇烈的衝突。
可以想象,末日之後,人心變得多麼可怕。
但也有與變異生物廝殺的,有人死了,倒地地上,五臟六腑都被掏空,被什麼東西給吃掉。
地麵上流血漂櫓,預示著巢穴內暗流湧動,並不平靜。
王煒一路深入,途中也發現了不少源果。
采摘後,發現都是一些和青藤果一個層次的源果,往嘴裡塞了一把之後就沒有摘取。
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帶在身上行動,反而礙事。
“乾掉他們!”
“媽的,敢和我們搶……”
前方傳來激烈的打鬥之聲,顯得很不平靜。
王煒走過去時,已經有人倒地不起,胸部淌血,眼看就不行了。
一群人廝殺在一起,大約十七八個人的樣子,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乒鈴乓啷之聲不絕於耳。
在人群的正前方,有一棵兩米多高,像棕櫚樹一樣的植物。
上麵長有數十顆橄欖大小,橢圓形的綠色果子。
因為打鬥的原因,地上也能看到零零散散的果子,已經被踩的不成樣子。
這群人因為棕櫚果子發生了嚴重的爭鬥,已經有人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了。
但他們就像殺紅了眼一樣,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而且還有人源源不斷的趕來。
王煒沒有打算摻和進來,而是從旁邊繞過去,走向棕櫚樹。
“喂,還不幫手?快,跟上!”
剛靠近而已,一個突然經過的青年男子焦急忙亂的往王煒手裡塞了一把榔頭。
他指了指前方混亂的戰場,然後立馬又衝了過去了,雙方有著新的人馬在趕來。
“額……”
王煒被雷的不輕。
大哥,你搖人之前能不能看清楚是不是自己人,打架都這麼不認真的嗎?
王煒搖了搖頭,扔掉了榔頭,沒有管他,徑直走向棕櫚樹。
“你是誰,想乾什麼?”
剛剛來到棕櫚樹麵前,就有人發現不對勁,衝王煒嗬斥,顯然發現這家夥並不是雙方的人馬。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個子很高,一身壯實的肌肉,就像健身房裡的教練一般無二。
他是其中一夥人中的老大,一眼看出王煒不是自己的手下。
“噢,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是誰。”
王煒搖頭,自顧自的摘取棕櫚果,很快就得到了果子的具體信息。
棕櫚果——低級源果,吸收天地源氣進化的棕櫚樹,果實蘊含少量源氣與生命源質。
這竟然是與太陽漿果同一個層次的源果。
雖然不多,隻有十幾顆,但架不住大。
太陽漿果隻有黃豆大小,這棕櫚果則是橄欖大小。
就在王煒剛剛摘下一顆棕櫚果的下一刻,一群人人立馬將他團團包圍,以壯實男子與另一個中年男子為首。
顯然,這兩夥人都發現了不對勁,反應過來。
明白了王煒並不是他們手下任何一人,立馬做出了一致的反應,要聯手乾掉這個渾水摸魚的家夥。
“媽的,大熊,這是不是你們的人?”
“草,山雞,我還想問你!”
“還問個屁,我們打生打死,這家夥居然想偷雞,弄死他!”
雙方一夥人言語交流下,立馬確認了這真不是自己人。
他們頓時大怒,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操你大爺的鱉孫子,給老子死。”
壯實小夥大熊憤怒不已,然後掄動拳頭大小的錘子,快速朝王煒的太陽穴砸過去。
他非常果斷,也狠辣無比,才剛剛確認身份而已,就展開淩厲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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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與他同樣的二蛻屯生境人類,一旦太陽穴被錘中,就算不死,也會直接廢掉,下半與輪椅度過,甚至成為植物人。
“一邊玩去!”
王煒眼神冷冽,隨意的揮動手掌,拍打在他的錘子上,直接將錘子拍斷,嗖的一聲飛向遠方。
啪……
接著,王煒又是一巴掌,扇在壯實小夥的臉上,將他打的直接倒飛出去七八米遠,撞倒身後一片的小弟。
一時間,場麵寂靜無聲。
剩下一夥人嚇得不敢動彈,眼神恐懼不已。
兩巴掌而已,嚇得他們心神俱裂。
壯實小夥大熊滿臉都是鮮血,吐了一嘴的牙齒,兩眼一翻,兩腿一蹬,當場昏死過去。
其餘小弟臉色蒼白,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向王煒的眼神滿是驚恐。
他們知道惹到不該惹的人了,身為二蛻屯生境的大哥,居然被對方兩巴掌撂倒,昏迷不醒。
他們背起大熊,連滾帶爬的向後退。
“額,大神,對,對不起,您,您就當剛剛我們在放屁……”
中年男子山雞咽了口唾沫,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