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妄為，意味著將含無深和玄靈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沒有是非可言。
含無深感受到她堅強下的脆弱和無助，渾身寒意被憐惜取代，把她摟進懷裡。
孰輕孰重？
對她來說，的確難以選擇，她的真誠，熱血，大義，格局不正是吸引自己的地方嗎？
這正是如此，才讓她如此痛苦，左右為難。
突然，懷中的人兒顫抖起來，“小鹿，你怎麼了？”
林汐澤抱著腦袋，臉色慘白，額頭冒出大顆的冷汗，不自覺地顫抖著，“含，含無深。我的頭，頭好痛，好像要裂開…”
他趕緊給她輸入靈力，發覺她體內靈力不受控製地亂竄。
原來，林汐澤思緒混亂，太過痛苦掙紮，導致體內靈力化為兩股，各自為政，相互攻擊，都想戰勝對方。
白澤在她身體裡安撫也無濟於事。
寢殿內突然白光一現，白澤出現，虛弱地垂下高貴的頭顱，象征地位的鹿角上的紫光忽明忽亮。
由於兩股靈力太過強大，白澤壓製不住，被林汐澤生生逼出體外，再也無法進入。
“王妃，您醒了！”小沫圓圓的臉映入眼簾，滿臉驚詫。
“怎麼？我臉上很臟嗎？”林汐澤被這個小丫頭瞧得莫名其妙的。
“王妃，您，好美…”小沫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小沫嘴真甜。”
林汐澤伸了個懶腰，起身活動了筋骨，覺得精力充沛，四肢輕盈，看了看四周，含無深不在寢殿內。
“王妃，小沫服侍您梳洗更衣，然後去參加祭典。”小沫穩了穩心神，仍是忍不住多看了她王妃幾眼，“王的馬車候在殿外，羽菲側妃已經在偏殿了。”
“祭典？不是還有幾天嘛？”林汐澤思索片刻。
“王妃不記得也不奇怪，這幾天您和王在靈修。”小沫說著遞過來溫熱的錦帕。
“什麼靈修啊？”林汐澤不明所以地坐在梳妝台前，讓小沫替自己梳妝。
剛抬眸，不覺得愣了，摸摸自己的臉，又捏了捏，最後攪了攪頭發。
我去，鏡子裡的那個人是自己嗎？
怎麼這麼美？
明明就是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鼻子，自己的嘴巴，怎麼好像跟之前脫胎換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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