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是公司給助理和小哥哥們考驗。所以，我們必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幸好我有你，你不是剛考了駕照嗎？”申屠櫻滿臉堆笑著賣乖，“我對你有信心。”
“我才考過科目三，駕照都沒拿。”
“沒事，我問過了，隻要科目三過了，就能上路了。我對你有信心。”
“我自己都沒信心。”林汐澤歎了口氣。
“好了好了，走走走，我請吃晚飯，想吃什麼？我隻有你喜歡吃辣，火鍋？麻辣燙還是水煮魚？錢你先墊著，我發了工資還你！”申屠櫻目的達成，也不跟她客氣，“咦？今天素描課的作業是畫眼睛嗎？”
“什麼眼睛？今天畫夜空。”林汐澤撇撇嘴，目光越過這家夥看到畫板愣住了。
“好美的眼睛，你該不是在眼睛裡畫星河？”申屠櫻眼睛一轉，“不對，我辛苦工作這段時間裡，你該不會看上哪個學長了吧？”
“哪有！”林汐澤推了一把，“不是吃飯嗎？走啊！”
關上房門之前，她多看了畫板一眼。
一雙眼膜，尖而細，開合之間神光內斂，眼尾處微微上挑，眼眸流轉間儘顯閃亮深邃，星辰大海一般緩緩流轉。
隻一眼，就是驚豔，再一眼，就是淪陷……
扈上電影節下午才開始，申屠櫻中午就拉著林汐澤取了車，到達目的地後就自顧自地忙著帶小哥哥們去熟悉場地，找機會，找機位，找媒體套近乎。
林汐澤悲催地充當了司機被扔在一邊，好在申屠櫻給她弄了張工作證，可以自由進出前場後台。
因為有大量的藝人出席，扈上電影節安保工作非常嚴密，各大出入口都有保安檢查證件，防止有粉絲、代拍、私生飯混入而造成人身安全以及內幕泄露。
一旦通過重重檢查，裡麵就可以隨便逛，隻要不打擾到藝人、明星，也沒人找麻煩。
和櫻子一樣，其他公司也提前來了不少十八線甚至小透明的小哥哥小姐姐們在助理的帶領下準備搶占最佳地點，希望能碰碰導演啊製片人啊尋找機會。
她遠遠瞅見申屠櫻嚼著泡泡糖，一通張羅布置提醒，思緒清晰，頭腦靈活，思維敏捷，安排得井井有條。沒想到這家夥認真起來挺是那回事，專業能力能把旁邊兩個小助理甩兩條街。
“哎哎哎！叫你呢！”一個戴著對講耳機的中年大叔匆匆攔下林一些，“你是哪個部門的？我們都忙得團團轉了，你卻在這裡閒逛？”
“我……我是……”林汐澤一怔，還沒來得及回答。
“喂，每個人都忙得焦頭爛額了，哪裡顧得了那麼多？行行行，更衣室的門壞了我這就找人去修。”大叔在耳機裡回答，嘟囔著，“現在我要去哪裡找修門的？真是！”
“對了，你，你去看看更衣室的門怎麼壞了，小問題就想辦法解決，不然就去找人幫忙。不要乾站著，讓你來是工作，不是看明星的！”他掃了眼林汐澤的工作證，指了個方向催促，又回複耳機裡的麻煩，“什麼？舞台燈光怎麼了？行行行，我馬上找燈光師過來。”
大叔轉離開之前又補了一句，“還愣著乾嘛？真不知道人是哪裡找的大學生臨時工，隻拿錢不乾活，有本事火起來讓彆人服侍你唄！”
林汐澤哭笑不得，黑大衣，白毛衣，牛仔褲，球鞋加掛牌，自己真像工作人員嗎？
哎！反正申屠櫻那邊也幫不上忙，過去了也是添亂，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更衣室的門怎麼了吧？
更衣室的門壞了？
哪裡壞了？
林汐澤瞧了瞧，隻不過是釘子把門縫卡住，把釘子拔出來就沒事了，一定是工作人員忙昏了頭看漏了。
“請問現在更衣室能用了嗎？”一個斯斯文文高高瘦瘦的男孩出現在更衣室門口。
“你不是……”林汐澤驚訝得眼睛都快要掉下來，“那個穿越劇的男主角？”
要不是申屠櫻每天忙得夜不歸宿，林汐澤也不至於看網劇打發時間，正好刷到一部穿越劇，一下子就被演員和劇情吸引了。
這部網劇主演都是新人，雖然年輕，但演技真不錯，自然而不造作，可網上反應不怎麼強烈，所以沒有激起多大的水花。
“你認識我？謝謝！”男孩略顯驚喜，靦腆一笑，耳根都紅了，“喔，我趕時間，能用更衣室嗎？”
“好的，你用，你用。”林汐澤滿臉堆笑地讓開位置。
“謝謝！”他關門前還抱歉地欠欠身。
真是太有禮貌，太有涵養了。
林汐澤有預感，他一定會紅的，不如等下他出來拍幾張照，到時候粉絲們考古的時候賣出去，還可以賺一筆。
男孩出來後，聽說林汐澤要給自己拍照，有些受寵若驚，也很配合。離開前還禮貌地說了“謝謝”。
骨子裡的教養是裝不出來的。
林汐澤感慨著，目送男孩離開，低頭發現衣角黑乎乎一團，一定是剛剛蹲在地上拔釘子時弄臟的，轉身往洗手間走，遠遠的就聽見聒噪不堪。
“這就是扈上最有名的會場嗎？你們衛生檢查怎麼過關的？洗手間裡還有壁虎。把我們磬姐嚇著了，為你們是問。還不趕快找人來把它弄走！有沒有人啊？”
“你是什麼人？不知道會場內不能拍照的嗎？趕緊走。”
高亢的女聲刺得人耳膜發麻。
女洗手間門口保姆，助理，保鏢不下十人，眾人中有個纖瘦高挑的女子燙著大波浪，戴著墨鏡口罩，側向一邊。
“這是女廁所，我們怎麼好進去？”還是那個中年大叔，滿頭大汗地四處張望，正好看見林汐澤了，“哎，那個，你進去處理一下，不要打擾到磬姐了。”
“你還愣著？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怎麼做事的？”經紀人翻了個白眼，回頭滿臉堆笑，“磬磬，以後這種低等場合我們咱們不來了，這次就委屈你了。”
多大牌的明星啊？這麼大架子！
林汐澤撇嘴的功夫，已經被保鏢推進女洗手間。
一隻土色大壁虎正趴在鏡子上，看見有人進來，一點也不害怕，還衝林汐澤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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