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呢?”
“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遠之搖頭,直接帶入了好朋友的所有信息。
林汐澤手指發涼,微微顫抖,同名的人多,同齡的更多,再加上來曆相似,讓她怎麼能不亂想?
她忍不住伸手碰到他的小臉,胸口沒有異常起伏,無比陌生。他不是自己的小七!隻是這雙眼睛,越看越熟悉,仿佛是哪位故人,到底是誰呢?
“夫人,這隻妖獸的情況很糟糕,”大夫給綻沙犼做了全方位檢查,“氣息微弱,體質太差,需要大量的靈藥來維持,另外,他毫無妖力可言,身上骨骼也有異,必需斷骨重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撐過去。”
“小七,它是你的妖獸,你決定。”林汐澤看著遠之。
這個妖獸是自己從鬥獸場的屍堆裡撿到的,它的母親因戰敗傷重而死,它生命力頑強地從母體肚中鑽出。
遠之覺得它和自己的命運同樣坎坷,所以格外想救活它,即使它隻剩一口氣,即使自己根本無能為力,也要竭儘所能。
所幸,遇到林汐澤。
可為什麼是自己的仇人?
“我想救它。”遠之在內心掙紮一番,肯定道。
林汐澤放下一包錢,對大夫說,“還請大夫儘力救治,如若遇到什麼困難,大可去城西的水木小築找我。”
城西?水木小築?
大夫大吃一驚,那個地方對涇暉城子民來說諱莫如深,她竟然住在那裡。
“夫人,謝謝你。”遠之直通通跪下,發出清脆的響聲,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誰也不知道他感激涕零的外表下卻是對她恨之入骨。
遠之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恨她,隻因為從小母親就灌輸著要恨她的觀念,因為她,母親才被父親拋棄;因為她,自己失去了應有的榮譽和尊榮;因為她,母親鬱鬱離世後,自己如同孤兒一般受儘冷眼和欺辱。
深夜,水木小築的門被急促地敲響,承墨打開門,隻見遠之氣喘籲籲地抱著綻沙犼大哭不停,“夫人,請你救救小孤兒吧!嗚嗚…夫人…嗚嗚…”
所有人都被驚醒。
“怎麼回事?”林汐澤也聞聲趕來。
“夫人,小孤兒不行了,嗚嗚…”遠之跪在大門前,“大夫說它未足月,生理機能尚未成熟,但夫人你看看它,它還努力地呼吸著啊…唔……”
“天意如此,不必強求。”羽菲見狀,淡淡道。
“夫人,小孤兒和我一樣,無父無母,孤獨無依,但它想活下去啊…”遠之任憑眼淚流下,“夫人,您悲天憫人,心地善良,一定有辦法救小孤兒的,是不是?”
“承墨。”林汐澤不懂,求助承墨。
“大夫已經儘力了。”承墨探了綻沙犼的內心,可以感受到來自靈草的靈力,但它自己無法轉化為妖力。
“夫人…”遠之的眼睛因為淚水而更亮了,眼中的希望一點點黯淡成絕望。
一個孩子都如此,自己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林汐澤歎了一口氣,讓承墨把小孤兒抱進前院。
“汐汐,你要乾什麼?”羽菲按住她的手,“你不能傷害自己。”
“羽菲姐姐,我不過少一滴血,而它是一條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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