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狐仙鎮百鬼吳劫李通玄!
張爺爺對於邋遢道士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自從一進屋,他那一雙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我,上來就問道“你小子帶了什麼東西回來,拿出來瞧瞧。”
我剛要說些什麼,邋遢道士就上前一步,攬住了張爺爺的肩膀,笑著說道“老張頭,從大西北給你帶來了兩個……”
這話還沒說完,邋遢道士突然一聲悶哼,人就飛到了院子外麵的大樹下麵,已經是十幾米開外的地方,撞的外麵那棵大樹的葉子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八爺嘎嘎一笑,說道“沒大沒小,就該給你小子一點兒苦頭吃。”
而邋遢道士雖然飛出去了那麼遠的距離,還將大樹上麵的樹葉撞的紛紛落下,但是他什麼事兒都沒有,因為張爺爺用了一招龍虎山隔山打牛的掌法,將力道都轉移到了那棵大樹之上。
所以,邋遢道士隻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屁股挨著那大樹,臉色慘白而惶恐。
那一刻,他心裡肯定有個三連問。
我是誰?
我在哪?
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朝著院子外麵瞧了一眼邋遢道士,發現他好像沒怎麼受傷,隻是呆坐在那裡。
以張爺爺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跟邋遢道士計較,隻是略微給他一點兒苦頭吃罷了。
看到張爺爺出手收拾邋遢道士,我們幾個人都悶不吭聲。
穀浩然當做沒看見一樣,將腦袋轉到了一邊,就連圓空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在念經。
張爺爺剛才怎麼出手的我們都沒有看到,就他這樣的高手,我們還掙紮個啥,根本沒有任何出手的餘地,估計就被秒殺,所以我們全都當做沒看見。
而張爺爺將邋遢道士打飛出去之後,再次看向了我道“小劫,你們帶來了什麼東西,拿出來給我瞧瞧,我感覺到了一股衝天的靈氣波動,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寶貝?”
我笑了笑,將身上的背包打開,將那顆萬年雪蓮果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張爺爺一看到桌子上放的萬年雪蓮果,頓時也有些不淡定了,他和八爺一起湊上前去,仔細觀瞧,好一會兒之後,八爺才唏噓這說道“這東西可是傳說中的萬年雪蓮果?”
“不錯,我們剛從大西北回來,在托木爾峰找到的這東西,好幾次都差點兒將小命丟在那裡。”
“這真是個寶貝,極品的天材地寶!沒想到你們幾個還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將此物弄到手,還真是小瞧了你們。”八爺也十分開心的說道。
“我體內的八尾狐差一點兒神魂俱滅,是老羅聽說在托木爾峰出現了萬年雪蓮,所以我們幾個人才過去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有。”我笑著說道。
張爺爺將那萬年雪蓮果拿在了手中,仔細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道“得到這東西不容易吧?”
我點頭道“可是真不容易,遇到了好多高手,萬羅宗、華山派還有番外高手,都在搶這東西,我們能到手也是經曆了九死一生,差一點兒就回不來了。”
“貧道夜觀天象,昆侖天山之地有大氣象,可能會有妖邪現世,沒成想竟然是這萬年雪蓮,你們也是有大造化啊,能得此物。”
說著,張爺爺突然戛然而止,將那萬年雪蓮果握在了手心裡,再次感應了一下,緊接著又道“隻是有些可惜。”
“張爺爺,可惜什麼?”我心中一顫。
“這萬年雪蓮果有一部分靈氣丟失了,至少折損了三分之一,不算完整,好像是被什麼人吞噬了一部分靈力,你們能詳細跟貧道說說當時這萬年雪蓮的情況嗎?”張爺爺十分慎重的問道。
看他一臉嚴肅,我當即將看到萬年雪蓮的情景,原原本本的跟張爺爺和八爺說了一遍。
當我說到那萬年雪蓮在受到那些紅毛賊鮮血血祭之後,變成了紅色,然後綻放盛開,裡麵出現了一個小嬰兒的時候,八爺和張爺爺同時大吃一驚,尤其是張爺爺,麵容看上去竟然有些惶恐和不安。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張爺爺如此高的修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竟然會感覺有些害怕。
“此話當真?那萬年雪蓮之中果真有一個嬰兒,他長的什麼模樣?”張爺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道。
“他……他就是看上去一兩歲的樣子,長的白白淨淨,十分好看,跟瓷娃娃似的,奇怪的是,他從萬年雪蓮之中出來之後,好像一直在快速生長,等我們將他帶出那地下溶洞的時候,他好像長到了四五歲的大小。”我看張爺爺如此緊張,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會是他吧?”八爺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了張爺爺道。
張爺爺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然後又問我“那個小嬰兒呢?他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事情?”
“他一共沒跟我們說幾句話,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隻看了一眼一個鬼子高手,便讓他七竅流血而亡,然後就央求我們帶他出去,還說什麼沒時間了,我們帶來離開了那裡之後,那小嬰兒已經長到了四五歲的大小,趁著我們跟小鬼子拚殺的時候,他暗算了圓空,偷偷跑了,我們沒追上。”我再次說道。
頓了一下,我緊接著又道“對了,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一直抱著萬年雪蓮果,這東西還是我們從他的手中搶過來的。”
張爺爺突然歎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我第一次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了讓人畏懼的恐怖氣息。
一呼一吸之間,仿佛天地為之變色。
這強大的威壓,讓我們幾個人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小劫,此事非同小可,你剛才跟我說,在那冰溶洞裡看到了很多蓮花雕塑,還遇到了兩個長著無數觸手的鬼物是吧?”八爺又問道。
“沒錯,一共兩個觸手怪,一個在甬道裡,一個在盛放萬年雪蓮的水池裡,那水池裡麵的水都是弱水。”
看到這兩位大拿如此緊張的模樣,我都不知道他們在恐慌什麼。
當我說出這些的時候,他們二人突然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