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卡桑的法劍上有血,我便問道:“卡桑,你把那個降頭師給殺了?”
“沒有,跑了,外麵還有人接應他,我怕對方有埋伏,便提前回來了,不過我紮了他一劍,那人受傷不輕。”卡桑說著,便朝著楊天笑走了過去。
他先是撐開了楊天笑的眼皮看了一眼,然後又探了一下他的脈搏,最後將手放在了他的天靈蓋上,然後嘴裡開始念念有詞。
他念的咒語應該是馬來西亞那邊的咒語,伴隨著他念誦咒語的聲音,一直都沒有任何反應的楊天笑,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喉嚨裡也發出了一陣兒奇怪的聲響。
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了五六分鐘,最終楊天笑還是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我看到卡桑腦門上冷汗冒了出來,他長出了一口氣,停止了念誦咒語,歎息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卡桑,什麼情況?”我忍不住問道。
“楊天笑被人下了一種罕見的靈降,這種靈降跟一般的靈降有很大的不同,是被改進過的,加了一些特殊的符文和禁咒,隻有下降的那個人才能解開,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讓楊天笑死。”卡桑解釋道。
“那他這樣能活幾天?”我十分擔心。
“最多三天,身體就會快速的腐爛發臭,不過你剛才用天罡印將他體內的邪氣抽離了一部分,這樣時間還能堅持的長一些。”卡桑正色道。
“那怎麼辦?咱們也不知道是誰給楊天笑下的降頭啊。”小胖也慌了。
這時候,我看到了卡桑手裡提著的帶血的劍,立刻走了過去,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後拿出了一塊白布,將他法劍上的血跡給擦拭乾淨了。
“卡桑,這些血是不是剛才那個給楊天笑下降頭的人身上的?”我激動的問道。
“應該是,那人手段很強,我暗中偷襲才得手,正要將其擊殺的時候,從一側又跳出來了幾個高手,修為都很高,我怕他們還有人過來,於是便遁入虛空潛伏了回來。”卡桑看向了我。
“沒事兒,隻要有這家夥身上的血,羅老六就能找到那個降頭師藏身在什麼地方,到時候,咱們一起把他找出來,逼問他解開降頭的方法。”我怒聲道。
“在東南亞,很多降頭師都有自己的獨家降頭術,能夠解開的人寥寥無幾,除非是那種懂降頭術的超級高手,剛才我試過了,解不開。”卡桑歎息了一聲。
“少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楊家的人說一聲,萬一楊天笑真的死了,咱們也說不清楚啊,咱們是過來幫忙的,啥都沒撈著,再惹一身騷就不劃算了。”虎子叔提醒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覺得很有必要把這事兒跟楊高逸說一聲,畢竟是他親兒子,我們要是不說,說不定楊高逸還以為是我們害死的他兒子。
再者,楊高逸也是四大風水流派的高人,說不定也有破開降頭術的辦法,無論出於任何情況,這事兒必須通知楊高逸。
當下,我便拿出了手機,給楊夢凡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這時候,天都快亮了,楊夢凡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接通了電話。
“吳劫哥哥,你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
虎子叔聽到楊夢凡的聲音,頓時一撇嘴,我也沒閒工夫跟她囉嗦那麼多,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小夢凡,我們跟你哥哥楊天笑在一起呢,他現在出了一些事情,你能不能把你爸的電話給我,我跟你爸說一聲。”
聽到我這般說,楊夢凡的聲音頓時變的急切起來,她帶著哭腔問到:“怎麼了,我哥怎麼了?”
“你哥他請過來搭夥兒,幫人解降頭,結果降頭術解開了,那降頭師報複,偷偷給你哥下了降頭,是一種十分罕見的靈降,我們這邊解不開,所以看看你爸有沒有辦法。”我連忙解釋。
“好好好……我這就通知我爸,你們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過去。”楊夢凡有些手忙腳亂的說道。
由楊夢凡直接聯係他爹楊高逸,比我們好多了。
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楊高逸開口。
打完了電話之後,我們幾個人再次站在了楊天笑的身邊。
從楊天笑的身上依舊散發出了一陣兒臭氣,就是那種腐爛的味道兒。
臉上和身上都有屍瘢長出來。
“吳哥,要想延緩他死去的速度,還是要用你的天罡印才行,每過一段時間,都要用天罡印抽取他身上的邪氣,如此才能續命,但是這種情況也隻能維持七天,我們要儘快想辦法找到那個下降頭的人才行。”卡桑再次說道。
這些事情我都明白,但是事情要一步步處理,先是通知楊高逸,然後我又給邋遢道士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讓他趕緊來,說楊天笑出事了,需要他幫忙。
這次邋遢道士答應的十分爽快,說最快下午的時候能到。
不知不覺中,天亮了起來。
我將天罡印放在了楊天笑的胸口,就這樣一直吸著他體內的陰邪之氣。
隨後,我又想到了剛剛解開的降頭的趙老板,他或許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什麼人。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躺在床上的趙老板氣色好了很多,也能下床走動了。
看來那個給趙老板下降頭的人並沒有在他身上用十分厲害的降頭術,因為越是厲害的降頭術,就越是消耗靈力,操作步驟也會複雜很多。
隻是這樣一種降頭術,便覺得沒有人能夠解開了。
看到我們幾個人走到了他的房間裡,趙老板也醒了過來,連忙掀開了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趙老板彆激動,你坐著就好,我們過來問你幾個問題。”虎子叔連忙迎了過去,攙扶住了趙老板。
“謝謝……謝謝你們了,那幾天中了降頭術,真是生不如死啊,要不是你們,我肯定要沒命了。”趙老板十分激動的說道。
“趙老板,你知道是什麼人給你下的降頭嗎?昨天剛給你解開了降頭術,看你身體不太好,就沒有多問,現在我們必須知道這件事情。”我看向了趙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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