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餐桌前。
格蕾還舉起酒杯,聊起了葡萄酒,又從葡萄酒聊起了現代詩歌。
她還跑去房間取了一個筆記本。
說是裡麵記錄著她上大學還有和閨蜜聚會時的作品。
胡浩南聽了,當時覺得有些納悶,電視裡不是說,米國大學不是快樂教育嘛,那聚會不應該是音樂啤酒嗨起來,怎麼還寫起現代詩來了。
簡單聊兩句,才知道,快樂是屬於大眾的,詩歌是屬於格蕾和她的那個階層的小眾的一個群體的愛好,她們定期會舉行讀書、詩歌、音樂、插花、慈善等等類型的聚會。
格蕾顯然更喜歡詩歌,因為她聊著聊著,又舉起了筆記本,炫耀起她的得意之作。
胡浩南聽格蕾念了幾首。
有的讚美愛情,有的感懷傷春,有的呼喚環保……
胡浩南覺得,格蕾怎麼說呢,借用一句詩來說,那就是姑娘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但格蕾看起來依然很有興致,還問胡浩南上學的時候有沒有寫過現代詩。
胡浩南很肯定的回道“沒有。”
那時淨顧著看球、打球了,誰還有時間研究詩歌?
“那太可惜了,要不這樣,咱們來以葡萄酒為題,寫首詩吧?”
胡浩南看著格蕾,若不是對方真誠的眼神,胡浩南真的以為格蕾是在故意難為他了。
這就像他拿著一個籃球,說來,咱倆比比罰籃怎麼樣?
格蕾卻是搖晃著紅酒杯,略一沉思,念了出來
“我把愛
和思念
裝進一個木桶。
把它窖藏在心中。
那麼深
那麼遠
……
我相信
終有日
可以將它啟封。
那麼濃
那麼紅
……”
“怎麼樣?怎麼樣?”
念完的格蕾很是高興,連連問道。
胡浩南很想說,不怎麼樣。
這不就是把一句完整的話分成若乾段,然後有感情的誦讀出來嗎?
心裡這麼想,但嘴上卻是不能這麼說。
胡浩南連連稱讚“好球,好……”
“抱歉,好詩好詩!”
格蕾捂嘴一笑,朝他舉起酒杯,“我的詩讀完了,那該你了。”
胡浩南哈哈一笑道“論打球,我還行,寫詩就算了,我認罰,喝酒。”
說著胡浩南舉杯邀明月,一飲而儘。
格蕾並不滿意。
“不行不行,你一定得寫一首,我和朋友們聚會的時候每個人都要寫的,誰也不許耍賴……”
胡浩南一邊推脫,一邊在頭腦中思索了下,看看能否從這乾枯的文學細胞中挖掘出一點東西。
這姑娘也真是的,非逼著我做個文抄公。
胡浩南苦苦思索,但書到用時方恨少,就他那淺薄的文學知識,總不能背一首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吧?
胡浩南想著,不自覺的點了一支煙,好一會兒才說道
“格蕾,這葡萄酒我怕是寫不出來了,喝酒太少,沒有你那麼深的體會。”
格蕾麵露失望,“那算了,即興寫詩的確不容易。”
胡浩南歉意一笑,突然感覺手指間傳來的熱度,他感覺這煙還沒抽幾口,就沒了,都怪這該死的風……